回來,此事也不是他為人臣子的能拿主意。”
楊二奶奶聞言訕訕笑了笑。
正說著,梅枝進來稟報:“太醫到了。”
楊夫人就忙笑道:“侄兒媳婦忙,就去忙吧,我們不打攪了。”
“時辰不早了,好歹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明玉客氣挽留。
又有菊影進來稟報:“姑奶奶吩咐買的東西買回來了,問姑奶奶要不要親自看一看?”
楊夫人婆媳三人瞧著,也就婉拒了明玉留客,明玉要送,又被她們攔住,到底送到院門口,就讓香桃送她們去二門。
宇文氏仍舊住在秦氏的院子裡,太醫正在給宇文氏把脈,好在沒有大礙,略有些風寒症候,吃一兩劑就好了。
明玉放了心,吩咐落翹帶著太醫去書房開藥方子。
宇文氏懨懨地躺在床上,很是歉然地道:“給嬸嬸、四嫂添亂了。”
“說什麼話呢。誰沒有個頭疼腦熱?乖乖吃藥,安心養著,你爹孃馬上就要來京都,瞧見你這樣,又該傷心難過了。”
宇文氏點了點頭,喃喃道:“不曉得七爺……”
二老爺破格調任京都,想必二夫人他們都要來。也不知七爺到底有沒有說服楚二夫人,這麼久都沒有訊息,宇文氏病倒也於此有關。
“你信七爺麼?”
宇文氏毫不猶豫點頭,明玉笑道:“那就安心養著,七爺走時把你交給了我們,等他來了瞧見你這樣,只怕心裡要埋怨我們照顧不周。”
說了一會兒話,明玉去秦氏屋裡。
秦氏這幾日也被楊夫人婆媳三個叨嘮煩了,天天來偏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秦氏主動問起,她們又不肯說。
明玉上前見了禮:“楊伯母她們剛走,兒媳留她們吃飯,她們不肯。”
秦氏吐了口氣:“王管事來信,也沒說楊家遇上什麼事兒。”
明玉在秦氏跟前的杌凳上坐下,吃了一口茶琢磨著,道:“有可能是為楊大爺的事吧?楊大爺不是讀過書,還考了秀才麼?如今正是聖上用人之際……”
不過,一個秀才要謀到一官半職根本不可能,過了年開了春就是春闈大比,若楊大爺考了舉子,春闈不過也可往國子監考。
但楚雲飛是武將,文官那邊卻不好辦,想必楊夫人她們也能想到。明玉思來想去,道:“莫不是楊家想做天家的買賣?”
徐家是搭了太后娘娘做了天家香料買賣,但還有其他,楊家從前是絲綢面料作坊,不過宮裡用的錦緞、瓷器等都有官府管轄的作坊。
總之絕不會是為了託楊家打理莊子的事,楚雲飛早就承諾要買回來,楊老爺不要,也在去年賣了直估兩處莊子後把欠下的全部結清了。銀貨兩訖,王福已把證明捎來京都。
“算了,到底幫了咱們一把,等她們提出來,力所能及幫一把就幫一把吧。”秦氏道。
明玉點頭,忽見落翹喜盈盈進來。
“姑爺十天後抵達京都!”
秦氏一喜,正在炕上逗弟弟順哥的衍哥大喜道:“爹爹終於要回來了!”
不過楚雲飛人沒到,部下私底下給他取了個“冷麵魔鬼”的名卻提前傳來了。瞭解楚雲飛的人,都曉得楚雲飛看起來不好相處,但其實很好說話。當然,前提是沒犯錯,不過分。
至於明玉,她更覺得楚雲飛私底下是個溫柔的男人,秦氏只是覺得楚雲飛對外稍顯性子冷淡,婆媳兩對於這樣的名兒不過一笑了之。
菊影卻學著阿陽的話說道:“外頭都說,膽子小的見了姑爺,會嚇得氣都不敢大聲出。”
她們知道的時候,楊夫人婆媳三個也已略有耳聞,畢竟沒見過楚雲飛本人的面兒,在這裡下人跟前打聽,下人們都是一個說法——沒差事能避開就避開。
這話自是沒傳到明玉耳朵裡,要不會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楊夫人婆媳三個不瞭解,倒有些遲疑了,此後沒天天兒上門來找秦氏說話。
宇文氏養了幾日漸好,楚二夫人先安排了管事婆子來京都打點住處的人也在楚雲飛回來之前到了。
翻過年就是春闈,七爺本來已是舉子,梅老爺說七爺必成大器楚二夫人已經十分歡喜,誰知,奇緣巧合七爺去尋楚雲飛細說明玉、秦氏等人平安時,遇見當今首輔韓大人。言談不過幾句,韓大人也稱讚七爺言談不俗。
楚二夫人聽說後正高興時,七爺淋頭潑了她一頭冷水——不會參加年後的春闈。態度決絕,不容置疑。
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