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家的案子,了結的毫無聲息,唯獨那姓王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其次,王老爺的門生也不少啊。
王家已經敗了,唯獨留下王家大奶奶明珍孤兒寡母。
何況這裡的忠良之臣主要指安侯爺。
總以為過了一個月,京都的局勢能好一些,沒想到反而愈發不利。
“京都城內如今是什麼樣?”
七爺蹙眉道:“城外駐紮大量兵力,城內秩序混亂,京都不少官員早已趁亂逃離京都,亦有外省官員回京。整日搜查,進出皆受限制,城內亦有人說順親王圖謀皇權……總之,為了安全起見,嬸嬸、嫂子儘快離開此地!”
如今整個京都幾乎是順親王的人,有人說出於順親王不利的話,必遭誅之。
大夥聽七爺說完,皆垂著頭,屋裡氣氛凝重。
宇文氏忽然扯了扯明玉的衣袖,低聲道:“我和七爺跑去平陽侯趙家附近看了看,平陽侯府仍舊有人進出,七爺上前去打聽過,說是趙夫人她們都沒事。只是……我們進不去,不曉得……”
如今她們的處境也不利,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沒有訊息也是好訊息。
“嫂子別擔心,趙二奶奶人好,一定會有好報的!”宇文氏篤定地道。
明玉點了點頭,問七爺:“你們是一路步行從京都趕來這裡的麼?”
這麼問是因為明玉一早就留意到宇文氏腳上的鞋子破了。
七爺看了宇文氏一眼,道:“本打算僱船回直估,水路如今不同,我們才打算走陸路。在賣了馬車出城,走到這裡馬車卻壞了,秀蘭受了些皮外傷,便想著先在鎮子裡請大夫看看。”
也就是,今兒上午他們才從京都城出來。
聽到宇文氏受傷,明玉忙上下打量她,宇文氏搖頭道:“沒有大礙,就是從馬車上跌下來。”
說了這會子話,也沒看出宇文氏有別的異常。明玉把目光投向七爺,七爺已搖頭表示真沒有大礙。明玉方問:“其他人呢?”
宇文氏曉得明玉是問護送她回柳州的人,卻是看了一眼七爺。七爺道:“其他人隨岳父岳母回直估,秀蘭不放心嬸嬸、嫂子非要跟著我們來,身邊帶了嬸嬸、嫂子這裡的管事,正在鎮上找師傅修馬車。”
“今兒你們也在這裡歇下吧,房間有些擠,外面去找卻麻煩。”
宇文氏見七爺點頭,才點了點頭。
等吃了晚飯,七爺便與徐之謙一道去安歇,宇文氏彷彿有一肚子話要與明玉說,跟著明玉到了明玉暫住的房間。
明玉也想知道,要回柳州的宇文氏,怎麼會突然和七爺出現在這裡。
不等明玉先問,宇文氏吃了一口茶潤潤喉就苦惱地問明玉:“我也不曉得該不該和七爺一塊回去……七爺說,如果我不回去就是要害他。”
害他?香桃聞言不由道:“如何害得了他?是……”
明玉忙使眼色讓香桃別說,宇文氏亦忙解釋道:“七爺說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我回孃家了,外人肯定會說是他忘恩負義。他如今是舉子,以後還會考上進士做官,可若是我不在他身邊,以後肯定會被御史參一本,倒是他的名聲仕途全毀了。”
一心為七爺著想的宇文氏自然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聽著這話,明玉心裡卻是一暖,七爺他很瞭解宇文氏。
一個月的時間,這是唯一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你和七爺怎麼會遇見?”
“七爺他去了柳州,半路上就遇見我爹孃,也不知怎麼的,我爹孃曉得我在京都四嫂這兒,然後就直接來京都……在德州境內的碼頭上,爹孃看見我了。”
雖然七爺告訴她,這輩子她就是七爺的妻子,可:“我爹孃很不高興,對七爺態度很不好,本來是要去直估找婆……找二夫人、二老爺討個公道,結果又聽說京都出了事。我們在趕往京都的路上,又接二連三聽到不好的訊息,後來還遇見了一行從京都逃出來的人,七爺就把我們的大船,還有其他人都安排護送那一行人去直估找江大人,我爹孃也隨著一道去了。”
七爺必然也勸了宇文氏不要來京都,宇文氏不肯,七爺到底還是把她帶在身邊,或許,七爺擔心宇文氏不在身邊,又可能會獨自跑了。
七爺的性子和楚雲飛很像,少年老成,看起來冷淡,卻是重情分的人。宇文氏在七爺心裡,分量並不輕。
“四嫂,我現在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我不想害七爺,可七爺從家裡跑出去找我,又要放棄明年大比,二夫人、二老爺肯定會生氣!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