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勝過許多人。”
才把話說完,落英已領著阮氏、吳氏走進來,明玉拉著宇文氏起身見禮,宇文氏的目光卻忽地生出兩分敵意,盯著阮氏、吳氏身後的穿著珊瑚紅褙子的少女。
明玉也不覺把目光挪了過去,那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生的一張鵝蛋臉,光潔的額頭下面,兩眉彎彎,一雙清水芙蓉眸,鼻頭小巧鼻樑挺直,唇如三月桃花,下巴微尖,肌膚白皙如凝脂,配上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直叫人眼前一亮。
阮氏笑著上前一步:“這位是三弟妹的表妹,來我們直估已差不多一年了,昨兒陪三弟妹去廟裡還願,因此四弟妹還沒見著。”
吳氏的表妹?明玉將目光移到吳氏身上。
吳氏微微垂著頭,低聲朝那位姑娘道:“這是四弟妹。”
那姑娘舉止端莊地行了個福禮,笑不漏齒,嗓音甜美:“妹妹見過四奶奶。”
明玉還了一禮,阮氏又笑道:“我們都稱呼她珊妹妹,四弟妹也這樣稱呼吧。”
果然是宇文氏之前提到的人,明玉淺淺一笑,請大夥落座,問道:“大嫂、三嫂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阮氏在榻上坐了,接了落英送來的茶碗,看了那珊姑娘一眼,笑道:“珊妹妹和三弟妹今兒回來的路上不留神淋了雨,等收拾過時辰也晚了,我們琢磨著這會子嬸嬸和四弟妹也起來了,就帶她過來見見。”
說著就問明玉:“嬸嬸午睡起來沒有?”
這會子大概也起來了,明玉打發了梅枝去看看。那珊姑娘與吳氏並排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茶,一邊暗暗地打量明玉,吳氏則一直垂著頭,而與明玉擠在一處坐在榻上的宇文氏,目光時不時落到那珊姑娘身上,因為緊挨著,明玉能清楚地感覺到宇文氏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情緒。
這位珊姑娘竟然在這裡住了快一年?明玉委實沒想到,楚大夫人竟然會接納吳氏的孃家親戚。端看她舉止體態,教養十分不錯,莫非是家裡落了難才投靠了吳氏?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她周身的氣度比吳氏更強。
一時梅枝進來回話:“夫人才起來。”
“那我們在四弟妹這裡略等等吧。”阮氏道。
明玉給落英打了眼色,落英領會隨即去取了個荷包來,明玉遞給珊姑娘:“一點兒心意,珊妹妹不要嫌棄。”
珊姑娘忙擱下茶碗,起身接了,又道了謝。拿著荷包看了看笑道:“這荷包真是精緻。”
打賞用的荷包都是丫頭們做得,明玉已很久不曾做這樣的東西,笑道:“這是蘇州一帶盛行的款式,方才聽七弟妹說起,珊妹妹十分擅長刺繡,讓珊妹妹見笑了。”
珊姑娘就看了宇文氏一眼,謙虛道:“那是七奶奶抬舉,我不過略會幾種針法。”
阮氏親切地笑道:“珊妹妹何必這樣謙虛,你給我繡的扇面,我拿出去很多人都問我在哪裡買的呢。想來,外頭那些專門買這些的也不及珊妹妹。”
珊姑娘訕訕一笑,嗔怪道:“大奶奶就別打趣我了。”與阮氏很是相處得來的摸樣。
阮氏道:“我是不擅長這些,也沒什麼刺繡活兒拿得出手。”
說著目光掃視一圈,接著道:“我們妯娌姊妹,也只有四弟妹最擅長,你們到可以互相請教,有同樣的話題可說。”
珊姑娘果真對荷包的針法感興趣,就虛心請教起來。其實針法並不複雜,不過是幾種混合了繡出來的,明玉簡略地把幾種針法說了一遍,剛說完落翹進來:“夫人收拾好了,還以為是二夫人過來請。”
珊姑娘得體地打住話,阮氏起身,吳氏也跟著起身,一行人趕去秦氏屋裡。阮氏少不得又舊話重提,介紹了一番吳氏的表妹珊姑娘。珊姑娘禮數週全,秦氏笑著給了見面禮,之前未曾想到也沒聽人提起這裡還住著一位姑娘,沒有特別預備,就給了她一隻平常不怎麼佩戴的翡翠鐲子。
珊姑娘卻惶恐不敢收,秦氏笑容和藹:“顏色雖略深了些,夏天帶著卻清爽。”
“晚輩更不能收,雖晚輩見識短淺,也能看出不是凡物……”
阮氏笑道:“嬸嬸都給了,珊妹妹就收下吧,到底是嬸嬸的心意。”
珊姑娘一副騎虎難下的摸樣,秦氏又叫她收下,她才惴惴不安地收了。忙給身邊的丫頭使了眼色,丫頭隨即從懷裡取出個東西來,珊姑娘接了,送到秦氏跟前,道:“這是晚輩得閒做得包頭,還望夫人不要嫌棄晚輩手腳粗笨做得不好。”
秦氏瞧著很是喜歡的模樣,珊姑娘微微吐了口氣。與明玉站在一塊兒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