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並無虛言。臣一直是負責為茹妃請脈,不敢有任何虛言,關於茹妃那次的請脈記錄,臣也如實地記錄了下來,皇上若不信可以去太醫院核查。”秦遠誠忙為自己洗罪。
顯然,秦遠誠的說法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因為稍後不久由太醫院呈上來的診脈記錄中確實寫得與他所述一致,而且在此之後,茹妃也並無其他太醫的診脈記錄。所以,一切似乎都已明晰,茹妃自演自導了這場戲,這是在場所有人這一刻心裡的第一想法。
“混賬,事實證據俱在,當時也是你親自向朕宣佈懷孕一事。真沒想到卻是你竟如此大膽敢欺君罔上,罪無可赦。”穆元禎的臉氣得青紅,狠狠拍了下案几,在揚所有人都感到心臟隨之一跳,大氣也不敢喘。
“皇上……”皇后皺緊了眉頭,眼神憂鬱地看向了他,正想說什麼,卻被皇帝阻止,“朕知道皇后心善,但是這種事是不能估息的。”
洛紫昕看著皇后臉上那陰晴不定的變化,心知她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即將失去的有用籌碼而心慌。這就是所謂的母儀天下,不過是張虛偽不堪的臉罷了。
“去了茹妃的名份,將許冰琴打入冷宮。”穆元禎怒道,揮袖便離了場,皇后的下半句話也沒能說出口,那飄乎不定的眼神落入了洛紫昕的眼裡,她在心底生生冷笑。這一局,皇后算是賭輸了,或許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茹妃竟會載在這件事上面,還牽連到她的計劃失敗。不過看皇后的眼神,她沒能猜透這件事究竟是茹妃自己所為還是別人的刻意加害。
“不,皇上您不能這樣對臣妾。”許冰琴歇斯底里地叫著,不過皇上根本就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她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是誰害她,是誰竟聯合了太醫騙了她,讓她落到這個地步。她好恨,可是她卻無力為自己申辨,只能任由著內監將她拖了下去。
這場膳宴便是隨著皇帝的離去而不歡而散,眾人紛紛離去,隱隱約約都能聽見大家的竊竊私語,大抵都是在談論著許冰琴的假孕事件,大家的語氣中都含著驚詫,恐怕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宮妃像她這樣大膽,做出這種行為,確實成為了宮裡的閒話資本了。
洛紫昕回到宛寧宮的時候,惜如已經回來了。許冰琴這一進了冷宮,她宮裡的婢女自然也就瓦解了。惜如這會兒確實是滿身是傷,洛紫昕便吩咐了心蕊趕緊為她治療,這件事也就安下了心。
不僅是因為惜如被要了回來,更重要的是,洛紫昕知道她算是真正逃過了一劫,恐怕是一大劫。她的心微微鬆了一下。
記得前段時間,茹妃處處針對她和程才人,再加上見過父親後,便起了要對付茹妃的心思。當時便找了楚凌天,要求他讓茹妃現出假孕症狀。這楚凌天根據她的意思,下了些藥,惹得茹妃月信不再正常,腸胃也起了些反應,便以為自己有了身孕。她更用金錢買通了秦遠誠,茹妃便真的信了自己有身孕這件事。
恐怕茹妃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因為這件落了水,不過估計現在最惱恨之人還有一個皇后吧,無端便失了棋子。
這下,茹妃進了冷宮,她與皇后聯手害她的前世結果相信便會有所改變了吧,洛紫昕內心有些小小的興奮,因為,她終於覺得這一世的事情發展朝著可喜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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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剛剛公公來報,皇上請娘娘至太乾宮。”惜如含著古怪的神情向洛紫昕彙報。
不但是惜如,連洛紫昕也覺得奇怪,皇上因何由會召自己去太乾宮,莫非她害茹妃的這件事被發現了?她自覺這件事做得還算謹慎,按理不會有什麼差漏才是。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思,她便來到了太乾宮。
站在門口服侍的衛驛軒向她微微點了點頭,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異常,洛紫昕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些,便推門而入。
穆元禎此刻正安坐於桌前,手執一張畫卷,凝神細看,似乎並未發現她的進入。
“皇上吉祥。”洛紫昕行了跪禮。
“寧容華,快起身,到朕這邊來。”皇帝好不容易將視線從畫卷上移開,微微合起了畫卷,靜靜地看著她走近自己的身邊。
洛紫昕依言走到了皇帝的身邊,卻見他將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眸子裡閃動著一些令人悸動的光芒,仔仔細細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寸,似乎在研究些什麼。半晌後,他說:“你真的很像她。”
洛紫昕心裡一頓,茫然地看著他,心裡頭轉著一個念頭,皇上說的她,是指誰?
穆元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