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男子便匆匆離去。
直到他離開,洛紫昕才想起尚未問及他的姓名,不禁莞爾,不過想來不過是萍水相逢,日後恐怕也沒不會有什麼見面機會,不知姓名倒也無妨。
洛紫昕微微聳了聳肩,便也準備離去,腳下卻踢到了一物,凝神一看,卻是一塊玉佩。
洛紫昕好奇地將玉佩撿了起來,這玉倒是好玉,只是在上面也看不出什麼別的特別,應是剛才那男子掉落的,剛想轉身叫住那個,卻不料那人影已然消失。
洛紫昕看著手中的玉佩,可是剛才卻沒有問清楚那人名姓,這會兒倒有些不好處理。想起剛那男子說是要去面見皇上,本想著回到太乾宮送回,但一想這樣做未免引起皇上猜度,反倒是極為不妥的,便作了罷。轉而一想,這件事本來也與自己無關,也就不尋思著去尋找這玉佩主人這回事,便將玉佩暫時收了起來,想著若是之後再能遇上那人的話便還於他,若是再也遇不著,那也就作罷了。這邊念著,也就不再多想些什麼,緩了緩心神,便回了宛寧宮。
這才回到宛寧宮不久,便突然聽到外面有有吵雜聲響起,便吩咐惜如去門外一瞧,話音還未落下,卻見皇后帶著些人走進了屋,面色極為不悅,心頭不由一震,看這陣勢,似乎來者不善。
“參見皇后娘娘。”洛紫昕行了福禮,卻見著皇后的臉色甚為嚴肅,往日既便是遇上什麼事,她都習慣於用她那虛偽的笑容去掩飾,而今天卻是如此直接的怒容,她不由心裡微微打起了鼓。
“真沒想到,寧容華居然敢私會祈王爺。”皇后冷冽的聲音響起。
“皇后,嬪妾沒有……嬪妾從來未曾見過祈王爺,何談私會?”洛紫昕心裡猛的一個抽緊 ,同時也是一陣狐疑,這個指控從何談起?
“哦?沒有麼?有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皇后臉色一冷,早已沒了往日溫柔之色,眸中一道寒光射出,讓人生畏。
洛紫昕一臉驚詫,道:“皇后娘娘,嬪妾不認識祈王爺。”
“還敢狡辯。” 皇后冷言說話,轉過眸子向身邊的侍女示了個眼神,那侍女點了點頭,便走向了洛紫昕,還沒等她意識過來,那侍女便從她的腰間取出了一物。
洛紫昕看著那侍女拿著玉佩向皇后行去,一下子便懵住了,突然想起了剛才與她相遇的那個男子,難道剛才與她一起對話之人竟是祈王爺嗎?
“這是什麼?你的身上竟有祈王爺的隨身玉佩,這如何解釋?”皇后手持玉佩責問道。
這后妃在宮門口與一位王爺相會,無論相談的是什麼內容,恐怕都一時之間無法解釋清楚吧。
“那個是……”洛紫昕正待說明情況,卻被皇后打斷。
“本宮接到線報,說有人在宮裡私會祈王爺,之前還不信,卻沒有想到讓本宮親眼看見了你寧容華手中真的有那男子的玉佩,你與祈王爺是在密謀什麼事?”皇后言詞灼灼,大有咄咄逼人之意。
洛紫昕道:“皇后娘娘,嬪妾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祈王爺,至於這玉佩是他掉在地方,嬪妾只是撿到而已。”
“哦?”皇后冷笑著走近她,說,“還東西?可是本宮親眼看見你們二人有信物往來。”
洛紫昕一愣,想必剛才和穆元祈相遇時被他人所見,只是又是哪個好事之人竟拿著這個做了文章。
“看起來妹妹和祈王爺關係非同一般啊,這玉佩算是信物嗎?”皇后突然笑了笑,但那笑聲令人發寒。
“皇后,您誤會了,那玉佩真的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洛紫昕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白。
眾所周知,穆元祈是前朝皇帝的太子,到了本朝,便沒了一點地位,說穿了,他名義上是王爺,其實上便是穆元禎心頭的一根刺,朝裡朝外誰也不敢與他多說幾句話,因為只要有接觸,難免就會冠上一個勾結的罪名,誰也不敢冒這種忌諱。久了,這位王爺便成了獨來獨往的一個過客,說起來也怪可憐的。不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而如今,她寧容華不但和穆元祈說上話了,還居然有玉佩在身,恐怕這就不是那麼好解釋的一件事了。
“去皇上那兒解釋吧。”皇后冷冷一瞥眼,便招呼著人帶著她一起走了。
洛紫昕微微心裡一陣涼意,穆元祈是無意間撞上她的,也不過是個意外,有人居然如此眼利,而且還支會了皇后,顯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她。這個人究竟是誰?
才念著,人已到了皇帝面前,不用猜,皇帝的眼神便是冷厲地盯視著她,這個前腳才溫柔以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