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真正讓我止步的不是搞怪的心思,而是我聽到了艾鈴的聲音!難怪我這一路走過來,連個下人都沒有遇見。有李放的吩咐,還有誰敢靠近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李放破了艾鈴的易容,便要對她負責?
我盡力地屏氣凝神,不讓裡面的人發現我的存在。要知道,李放和艾鈴都是會功夫的,極容易發現有人靠近的!
“這麼說,你還是沒有想好?”李放的聲音不明喜怒。
“奴婢……求皇上成全!奴婢的身心從此都屬於皇上……和皇后娘娘……”身心?我聽得更加疑惑了。
“你這是在逼朕?別以為朕不敢把你怎樣!”李放有點怒了。
“皇上,奴婢不敢妄測聖意。但是皇上明明就沒有那個意思,是不是在顧慮皇后娘娘?請皇上放心,皇后娘娘那裡奴婢會親自去請罪的!皇后娘娘她是奴婢的表姐,就算她不同意,商相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放肆!這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你膽敢把它透露給皇后,別怪朕不客氣!”李放大聲呵斥著。
艾鈴只是一味地哭求,並不鬆口。
他們二人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李放何須對她這樣客氣?還要選在我不在的時候私下裡商議。難道是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麼?我再也聽不下去,衝了進去,不顧有外人在場,對著李放冷笑道:“即然人家都求上門了,皇上還是答應了吧!不就是多個妃子嗎?皇上以前又不是沒納過。正好,欽天監的事還沒有對外公佈,省事多了!”我又轉向跪在地上的艾鈴,粗暴地拉起了她:“還跪著做什麼?快起來吧,如今你已是皇上的人了!到時候也不用叫我表姐了,直接叫我姐姐得了!”
李放臉色鐵青:“你怎麼來了?”
“皇上,是臣妾失禮了!”我言語恭敬,神色卻冷漠異常:“臣妾是不該來打擾了皇上的好事!臣妾這就走!”
李放猛地拉住我:“別鬧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怎樣?”我挑釁地看著他:“也是了,這事本來皇上本來就不想讓臣妾知道的,臣妾不問了!”
李放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你還認得這個嗎?”
銀鈴,竟是那個銀鈴!艾鈴當初把它給我,就是想喚起我腦海裡對真正的商易笛的記憶。這是一個魔咒!我下意識地握緊了它,但是,並沒有之前那種親切的感覺了。我輕輕地搖了搖它,鈴聲依舊清脆,但還是找不到那種奇妙的感覺。
李放從我手裡拿過銀鈴丟給艾鈴道:“還是讓她對你說吧!”
艾鈴慢慢地抬起了頭,直視著我:“皇后娘娘,奴婢之前對這個銀鈴下了咒,如今咒已解,就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了!奴婢不也奢求娘娘的信任。只是想求娘娘看在逝去的其真姨媽的份上,放過艾蕪吧!她是奴婢除了孃親以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放過她?”我打斷了她的話:“你就是為這個在求皇上?本宮告訴你,就算你求本宮也沒有用!你知道她當初做過什麼事嗎?”
艾鈴連連叩首:“娘娘,她還是小孩子,她不懂事!奴婢願以整個鄂顏部的歸順,換來她一條性命!”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已是一個已婚的婦人了,還小嗎?一個成年人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處罰!整個鄂顏部嗎?看來你是鄂顏部的首領了。可是你別忘了,你是自願為奴的。你已是奴了,你的鄂顏部還算什麼?”
艾鈴咬著呀竭力隱忍著:“娘娘,你侮辱我可以,但是請別侮辱鄂顏部。娘娘別忘了,你的孃親是鄂顏部的人,娘娘也是鄂顏部的人……”
我還是保持著微笑,但眼裡沒有一絲笑意:“你是在提醒本宮要認祖歸宗嗎?再拿出首領的身份來命令我?你別忘了,本宮是‘再生人’,不是你的表姐!”
艾鈴絕望了,從心口拽下一個玉墜。雙的合十,把玉墜護在手心裡,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她猛地掄起手掌,對準了自己的天靈蓋!
她想自殺!但是,有李放在場,她又怎麼死得了呢?
李放制住了她:“你不是想救你孃親嗎?這麼快就想死了?”
艾鈴呆若木雞,良久才回過神來:“艾蕪是孃親和景源帝之間的‘同生咒’的施法者。如果艾蕪死了,孃親身上的咒就解不了了。就算皇上將來滅了景源,我的孃親得救了,但是皇上也絕不會放過景源帝的!那樣,娘樣也一樣必死無疑!”
聽上去似乎有點道理,我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