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大人明鑑!這狄紜為了他的姨母,不惜栽贓陷害!我要害夫人,搶連家家產,為什麼陸巧巧夜裡去殺夫人,我要去救?”蘇彩雲激動得衝到韓文清面前。
驚堂木又一響。
“蘇氏講的也有道理,狄紜你怎麼說?”
“我在我姨母房間薰香用的燻球裡,發現了一種致幻藥物,這種藥物經杵作鑑定,可以使人的行為在睡眠狀態下受到他人的人為控制。所以我姨母根本沒有去殺連夫人!”
這時一個衙役從堂下送上幾張紙給狄紜,狄紜呈給韓文清:“這是杵作寫的幾分檢驗結果,大人請過目!”
韓文清看後沉吟不語。
狄紜繼續道:“那夜,我姨母是獨自入睡。蘇氏跑到她房裡,悄悄把毒藥藏到她房中,然後輕輕拉她出來,帶她到連夫人房間。蘇氏先在連夫人茶壺中下毒,再把準備好的刀遞給我姨母,然後大喊:‘殺人了!’把連夫人和我姨母一起驚醒。蘇氏做出自己正在阻止殺人的樣子。大家自然都以為我姨母心懷不軌,第二天早上,連夫人喝了有毒茶壺裡的茶水,開始吐血。緊接著,在我姨母房內查出蘇氏藏好的毒藥。於是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姨母,害得她倍受打擊,失去了腹中的孩兒!”
聽及此,連正面紅耳赤,愧疚異常。
“除去我姨母,家中要對付的只剩連夫人一人。於是,蘇氏暗中佈局,昨天夜裡讓玉鍾穿上我姨母的衣服去引誘連正,準備來一出‘婢奪妻寵’的戲碼。”
蘇彩雲大聲道:“這是玉鍾自己做的醜事,幹什麼又賴我?難道人老實就活該受人欺麼?”
“今早我在連家門口遇見去找牙婆的羅媽,羅媽說,她昨天把三夫人房間的門鎖得好好的,不知玉鍾怎麼偷到衣服,打扮成三夫人的樣子……”
“羅媽,可有此事?”韓文清問。
“是的,大人。當時我納悶得緊,門窗關得好好的,那個死妖精怎麼就能拿到衣服的,剛才方悟過來:原來……二夫人有鑰匙!”
蘇彩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辯駁道:“那串鑰匙是有人陷害我,我沒有配過!”
“配沒配過,也不難查。要偷出夫人的鑰匙並在很短時間內配好,肯定是在本地。”狄紜悠悠說道,毫不意外地,看見蘇彩雲臉上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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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蘇氏想用美人計對付連夫人,哪知道連正不為所動,計策再次失利。於是清晨出去向周掌櫃要藥。你們的暗號是掉一枚銅錢在櫃檯前對麼?正好被我躲在一側看見。然後就有個夥計悄悄把毒藥塞進花園牆外的小洞中。待他走後,我把毒藥取出。這藥是用來毒死玉鐘的,然後正好把玉鐘的死扣在連夫人身上。蘇氏,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正在此時,一幫衙役拖了幾個男子上堂——正是天域雅閣的周掌櫃和他的夥計們。
周掌管嘴比較硬,始終咬緊牙關,拒不承認和蘇彩雲有交易。
但是,兩個夥計禁不住刑罰,很快就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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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以辯駁的?”韓文清冷冷問道。
堂上一片寂靜。
眾人皆看向蘇彩雲,有的驚異,有的恐懼,有的不齒,有的痛心。
蘇彩雲嘴角噙著冷笑,兀自不語。
隱形人般的玉鍾卻在這寂靜中忽然爆發,她猛地撲向蘇彩雲,搖晃著她的身子狂喊道:“你為什麼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我不都照你安排的去做了?失敗了我有什麼辦法?你好狠毒啊!為什麼要殺死我?”
衙役連忙把玉鍾拉開。蘇彩雲卻只是默然不語。
(不行了,今天連寫兩章,快陣亡了……累……瞌睡……先寫到這……姐妹們看完兩章記得到前面補分安慰我哦,累死也值了)
疑是故人來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連恆無限震驚地看著素來溫柔賢淑的二孃,既驚訝於人性的自私,又傷心於女人之間無聊無謂的紛爭。
若為“情”而爭,一切,都是為了男人;一切,都是男人的錯,為何要殘害同類?
若為“錢”而爭,就更加無謂了。連家的財產不可計數,自己一個女兒,又會拿多少呢?退一萬步,就算真的分不到家產,光是每月淨得三十兩月銀,也足夠防老花銷了,何必花費重金掀起這血雨腥風?
“啪!”
韓文清重重地一拍桌子,震破了公堂上的寂靜:
“蘇氏,你說!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