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他當然知道。可是他身份尊貴,從小受的教育便是以自己的喜樂為標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自然也不曾在這種事上為他人讓步過。現在聽了,難免有些不快。
“那個……”秋葉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北堂傲問他這話的用意,“北堂門主,言將軍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適合受孕。他落下的病根已不能痊癒,身體虛弱,將來如果再次生育,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本座知道了。”北堂傲點點頭,“你下去吧。”
北堂傲心裡有些煩亂。他之所以會問秋葉原最後一個問題,是因為發現自己對言非離還是存在著不可抑制的慾望。在軍營中幫言非離喂藥時他便已經察覺了。甚至在來華城的路上,有時在馬車裡抱著言非離,都會讓他燥熱難當。
來到言非離的住處,見他並未在屋裡,只披了一件外衣,坐在門外迴廊的躺椅上。
他們來到華城分舵已經有半個多月了。言非離雖然身體虛弱,但已經能夠下床走動。現在正是七月的伏暑天氣,南方的夏天又最是悶人,他在床上躺得有些不耐煩,便喜歡傍晚的清涼時分到院裡坐坐。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凌青呢?”
“門主。”言非離見他來了,便要起身,卻被他按了回去。
“凌青去端蓮子粥了。”
“嗯!夏天喝點蓮子粥,最是去火。”北堂傲在他身旁坐下,拉過他的手,微微蹙眉:“怎麼這麼涼。”
說著,一股暖暖的真氣便緩緩送了進去。言非離頓時感覺全身暖洋洋的,雖是暑夏,卻說不出來的舒服。
北堂傲見他精神還算不錯,神色卻有些落落,想起了秋葉原所說的話。
其實他的心事,北堂傲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打破罷了。可是現下看他這個樣子,也頗有些難受。
“非離,秋大夫說你心結難解,鬱積在心,以至病情遲遲沒有什麼起色,你自己可知道?”
言非離一愣,沈默沒有作聲。
北堂傲嘆了口氣:“非離,孩子的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放在心裡。就當它與這個塵世無緣好了,否則你如何才能解脫。”
言非離垂下眼簾,本不想回話,可是想起北堂傲說過他“什麼事都喜歡忍著,什麼都不說,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便抬起頭來,坦白地道:“門主,您說的對,孩子的事我是不應該再想了。可是我忘不掉,真的忘不掉,我努力過,可是做不到,屬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北堂傲愣愣地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自己面前袒露心事,臉上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