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迦羅炎夜趴在床頭,將晚飯全嘔了出來。
樓清羽幫他收拾乾淨,司錦端著解酒湯進來,見狀抱怨道:“王妃,您太慣著王爺了。天天喝成這樣,早晚要把身子喝壞的。”
樓清羽接過湯碗,微笑道:“不礙。我心裡有數。”
他親自釀的酒,養身之用大於求醉,度數也不高。迦羅炎夜之所以易醉,一來是他自己酒力不勝,二來只怕也是他自己一心求醉。
已進入十一月,山裡天氣冷了,也沒什麼獵物了。迦羅炎夜入不得山,在家裡憋得難受,漸漸養成每日小酌幾杯的習慣。
“炎夜,把湯喝了。”
樓清羽把他扶起來,給他灌下解酒湯。迦羅炎夜倒在他懷裡,圈著他的腰,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司錦退了出去。迦羅炎夜閉著眼,呢喃:“清羽,我要……”
樓清羽道:“你最近火真大。”
迦羅炎夜醉濛濛的睜開眼,解開自己的衣襟,扯著樓清羽催道:“快點。”
樓清羽撇撇嘴:“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妓女。”
“妓女?”迦羅炎夜睜大雙眼,似乎有一瞬清醒過來,扳著臉正色道:“你是我愛妃,堂堂安親王妃!什麼妓女。”
“是。”樓清羽嘻嘻一笑,抱著他滾到床上,輕笑道:“王爺,臣妾這就伺候你。好好伺候你。”
迦羅炎夜醉喃喃地道:“……狐狸……你每次這樣笑……都像狐狸……”
“親愛的,誰讓你遇人不淑呢。”
迦羅炎夜被他撩撥得渾身燥熱,聽到‘親愛的’這個詞,竟僵了一下,任由他直搗黃龍,作聲不得。
年底的時候,樓清羽將沈秀清叫了回來。除了從裕陽帶來許多過年的年貨,還讓他置備了許多藥材。
樓清羽千算萬算,仍有算不到的時候。別說這種生產力落後的古代,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避孕套和避孕藥的安全率也只有95%。
果然,凡事是沒有百分之百的。魚殤
54魚殤
這次樓清羽和迦羅炎夜的態度完全不同,讓沈秀清有些迷惑。他完全沒想到會再有這種可能,所以當樓清羽沉著臉讓他為王爺把脈的時候,他並未多想。誰知脈象的顯示再次把他炸懵了。
結結巴巴的說出自己的診斷,迦羅炎夜似乎不太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樓清羽卻面色僵硬,呆立了半晌,甩開門簾走了。
沈秀清面色忐忑地望著迦羅炎夜:“王爺,您……”
迦羅炎夜打斷他,道:“陳竟讓你轉交的東西呢?”
沈秀清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迦羅炎夜道:“你下去吧。”
“是。”
沈秀清走到門外,躊躇了一下,終於大著膽子問:“殿下,這個孩子……您……?”
迦羅炎夜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心情似乎不錯,也未看他,只微微一笑,凌角分明的面容柔和下來,俊美逼人。
“這把匕首,以後可以留給世子用。”
沈秀清微微一震,明瞭了。躬身道:“王爺該戒酒了。”然後退了出去。
他在外面尋了一遍,不見樓清羽的蹤影,奇怪這個時候他跑哪裡去了。遇見秋兒,告訴他樓清羽剛才騎馬出去了。
沈秀清想了想,牽了自己的馬出去,在外面溜了一圈,在已經收割空曠的稻田地邊找到了他。
“看什麼呢?”
樓清羽正望著遠處漸漸西沉的碩大圓盤,聞言回過頭去,低低道:“他怎麼說?”
沈秀清苦笑:“王爺似乎想留下來。”
樓清羽默然不語。
沈秀清晃晃腦袋:“真是沒想到。”看了看樓清羽的神色,喟嘆道:“主子的事,本來沈某不該妄言,可王爺現下的處境……敵暗我明,出了一點差錯,便是萬丈深淵。”
樓清羽道:“我知道。我會和他說。”
沈秀清忍不住道:“我以為你會為王爺著想,怎麼會……”
樓清羽苦笑:“我被他算計了。”
沈秀清大驚:“王爺算計你?我以為王爺不想。”
樓清羽嘆了口氣:“以前或許不想。現在……我也摸不透他。”
沈秀清看了他半晌,忽然低低笑道:“看來,王爺對你是認真的。”
樓清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