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床上一對男女亦是被驚醒,驀然,那床上的女子發出了一聲駭然的尖叫,似乎經歷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可怕之事,令聽到的人亦是覺得心寒。
太后雖不知這女子是誰,但是她心中滿腔的怒火亦是極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再者她大張旗鼓風風火火的前來抓姦,亦絕不能空手而歸。
“來人,快去看看!”太后嗓音亦是在輕輕顫抖:“究竟是哪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膽敢狐媚鳳寧!”
兩名太監進入,將床幃拉開,那女子容貌映入了眼尖的人眼中,亦是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這,這不是思情小姐?”
“為何思情小姐居然會在這裡?”
“想不到她品行居然是這樣的不端。”
“昨天還跟那個高遠不清不楚,今天就爬上了七皇子的床,真是不知檢點。”
“說不定昨天那個高遠也沒冤枉她。”
眾女議論紛紛,亦是讓太后的臉色更加難看。她若知道這床上躺著的居然是容思情,也絕不會如此讓容思情丟臉。容思情自個兒丟臉也還在其次,最主要則是昨日還是太后一力保證容思情是冰清玉潔的。
如今來上演這麼一出,豈不是當眾來打太后的臉。
曇鳳寧只覺得周圍吵得厲害,自己似也覺得頭痛,如今更是震怒:“死奴才,還不快些給我滾出去。”
兩名太監連忙放下了床簾,卻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太后叫進來的,就這樣退出去,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妥。
太后心中亦是有些不悅,曇鳳寧此舉也是太過於無禮。
只是既然沒有達到教訓賀蘭火的目的,太后亦是不欲糾纏,只讓兩名太監退下,順便將門合上。
賀蘭火似乎也聽到了容思情細細的哭泣的聲音,就在昨天,容思情還彷彿是高高在雲端的仙子,神采飛揚的說她身為女子的抱負。
昨天的容思情,還那麼的驕傲,那麼的鬥志昂然。可是現在容思情也再也和她所設想的一切無緣。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而容思情純孝守禮的名聲頃刻之間也會化為烏有,她的名聲就如爛透了的果子,從今以後只恐怕是臭不可聞。
大胤的民風雖然尚算開放,只是容思情先與高遠糾纏,再勾引七皇子,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自然亦是惹人鄙夷不屑。
就如前世的自己,亦是在太后卑劣的算計之下,失掉了所有的名聲,淪為曇御凡手中的傀儡。
她當然明白現在容思情內心之中的苦,想必現在的容思情一定是絕望之極。
從高高的雲端跌在了地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容思情處境既然如此悲慘了,賀蘭火則不介意再在容思情的背後,再狠狠的推上一把。
“想不到容思情居然在佛門之地,做出這等事情,賀蘭火也想不到我們大胤貴女之中,居然有這樣的敗類。”賀蘭火輕輕的揚起腦袋,眼中掠動了晦暗不明的光彩,嗓音卻是極為激昂。
此言一出,眾女亦是紛紛附和。
容思情此舉也是太過於無恥了,就算想要攀附皇子,亦是萬萬不該在這佛門清淨之地行事,實在是下作。
此事若是傳開,只恐怕整個大胤的貴女圈子都不免被人品頭論足,認為她們這些貴女亦是這般不知檢點的人。
“再者,剛才我亦聽到有人議論,那叫杏兒的丫鬟居然說我賀蘭火與七皇子私通,容思情地上散落的衣衫亦是我穿戴過的樣子。太后,容思情其心可誅,打扮成我的樣子與人私會,詆譭我賀蘭火的名譽,還請太后為我主持公道!”
賀蘭火巧舌如簧,將一件精心設計偷龍轉鳳的精心設計,說成容思情的故意陷害,臉上神色更是隱隱有些悲憤。眾人亦是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只見賀蘭火屈身下跪,委屈無限。
太后則暗自生恨,咬牙切齒,勉力維持自己語調的平和說道:“此事,我自然會查清楚。”
賀蘭火知道太后還轉著念頭怎麼將汙水潑在自己身上,心中頓時冷笑,她不會給太后這個機會,更順勢準備將太后一軍:“火兒在此多謝太后,不過我看這個叫杏兒的丫鬟如此構陷一定知道內情,不若當眾拷問杏兒,看她怎麼說。”
太后臉色一變,看著站在一邊猶自瑟瑟發抖的杏兒,知道這丫鬟知曉不少,若是當眾抖出來,豈不是讓人生出疑惑。
事到如今,容思情的清白也是已經不重要了,太后更不願意為一枚沒價值的棋子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