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我?每次我們都是在京城的得月樓見面,總有幾次,讓別人看到。太后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問。”
看著一大疊明晃晃的銀票,眾女心中的懷疑更是深了幾分,聽著高遠說得言之鑿鑿,讓人覺得高遠說得似乎也不是假話。本來眾人大都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如今看著容思情,心中居然覺得,高遠所說之事也是無不肯能。一想到容思情為了籠絡高遠又送銀子又送身子的,在場的貴女可是都不免覺得有幾分噁心。
容思情心中又氣又怒,自己確實在得月樓見過高遠,可是那只是單純的收買高遠而已。就算容思情用女色引誘,也絕對不會讓高遠沾她一根手指頭。她派出了自己的丫鬟去服侍高遠,已經是覺得十分可惜了。又怎麼可能自己賠上身體。
高遠倒也還是有點小聰明,假話之中帶著幾分真話,否則要他說一個天衣無縫的假話,高遠臨時也編排不出來。
“一派胡言,這些全是你杜撰,究竟是誰讓你說出這樣的話?”
容思情又氣又怒,面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如今太子面前,她絕不容眼前這個如螻蟻一般的男人破壞自己的名聲。她也相信,高遠絕對不可能拿出一些決定性的證據。自己不比蘭瑩心,素來名聲就好,更不可能被高遠的陷害給弄得不能翻身。
不過她依稀記得,自己計劃之中,高遠下一步應該是撲向蘭瑩心,將蘭瑩心抱住——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情,能不能阻止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什麼叫作繭自縛,容思情如今亦是總算知道,只見高遠突然朝著她撲過來,當眾抱住她身子,激動說道:“思情,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看不起我,但是我是真心愛你的,你不要嫁給太子,嫁給我好不好,好不好!”
這些話,還是容思情親口囑咐高遠,要高遠這樣對蘭瑩心說,想不到的則是,如今卻是高遠朝著自己來嚷嚷。
驚怒、委屈、後悔!
種種的情緒湧上了容思情的心頭,卻也知道自己身子被高遠這樣抱著,那是極不妥的。
她奮力掙扎,又恨又急,用力推開高遠的身子,更怒不可遏的喊道:“住口!你給我放手,我何時與你有私?你究竟是何居心?”
知道自己絕不能跟高遠在人前糾纏不清,扭做一團,容思情一時氣急,甚至於拔下了自己的髮釵,刺了高遠一下。等她趁機擺脫了高遠,她再受驚似的躲在了太后的身後。
容思情驚魂未定,卻眼見高遠一動不動,似乎是極為不妥。
太后也被眼前這一幕弄得心煩意亂,只覺得這事情發展與她所設想的極為不同,心中對容思情也是極為失望。
眼見高遠瞪著眼睛倒在一邊,太后心中隱隱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只見太后眼神示意,她身邊侍候的太監頓時向前,檢查高遠的身子,想要看看高遠究竟是如何了?
那太監檢查了高遠的身子,垂眉順目的站在一邊,嗓音之中也是有幾分的訝然:“回稟太后,這位高公子,如今已經斷氣了。”
死了?不但太后面色極為難看,周圍貴女更是如沸水一樣,頓時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死了?”
“沒看到容小姐拿起釵刺了他一下嗎?這個容小姐手段還真狠。”
“這可是太后面前,她怎麼敢殺人?”
“說不定是怕這高遠說出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事兒誰知道。”
“難道容思情真跟高遠有私?”
“肚兜都在別人手裡了,要說這容小姐還真無情,怎麼就不念舊情。”
“虧她生得這樣端莊,原來是故意裝樣子。”
“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麼好貨色,還想當太子妃,真是不自量力!”
眾女議論紛紛,說的話更是不好聽,容思情聽到了耳裡,頓時覺得是心如刀割,只覺得這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割她的肉。
她緊緊的捏著自己手中的髮釵,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雖然當時她很慌亂很生氣,但是決不至於失掉了分寸,更不肯能用髮釵將高遠刺死。只因為高遠這一死,她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為何會如此?
賀蘭火站在一邊,看著容思情髮間那多美麗的海日珠,嫣紅如血,輕吐豔麗,襯托得容思情嬌顏美麗可人。
伴隨輕風吹動,那朵紅色的海日珠不但吐露出幽幽的芳香,還隨風而飄飛一些細碎的粉末。只是這些粉末很細,肉眼極難捕捉到。
之前賀蘭火就已經在高遠身上種下了母毒,容思情海日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