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秀重新笑起來,可是笑容卻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火兒姐姐,你說得不錯。對於有些人,絕不能心軟的。”
只見容思秀命丫鬟給自己披上了白羽墨底的披風,將那淡藍色的琺琅暖手爐攏在了袖子裡,方才出門。容思秀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經風。可是這柔弱無依的身子之中,卻是帶著一絲讓賀蘭火也心驚的狠絕。
容思秀丫鬟將一個暖手爐送來,堆到了賀蘭火的懷中,並且送上一件棗色披風蓋在了賀蘭火的身上。
暖意襲來,賀蘭火隨著容思秀前去,走到走廊上時候,賀蘭火卻是看著幾株紅花綻開,沾染了點點幽幽芳華了。
房間之中,容思情已經是穿戴好了鳳冠霞帔,妝容勾畫完畢,鏡中的她當真是傾國傾城,惹人心動。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抿嘴兒一笑,卻彷彿有千萬朵鮮花在一瞬間冉冉綻放,動人心魄。就連喜娘也是禁不住在一邊道:“容小姐天生麗質,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可是容思情的心卻是一陣冰冷,並無半點喜悅之意。
她曾經想嫁的人是太子,而不是什麼七皇子。尤其是如今自己聲名已毀,在京中全手機聲可言。縱然今日自己是大喜之日,也無任何喜悅之意。因為她知道,當容思秀嫁人的時候,這婚禮會比自己這個隆重百倍千倍的。
就是這個門被拍的一下開啟,看著娉婷進入的兩人,容思情頓時眉毛一皺。
她目光掃過了賀蘭火,最後落在了容思秀的身上。從很早以前,她就忌憚容思秀的容貌和聰慧,甚至將容思秀推入水中。可是容思秀在她面前一直顯得很乖順,而自己卻是看錯了容思秀了。
這個族妹可以不動聲色的勾結賀蘭火,讓自己嫁給曇鳳寧,心計遠比自己所想的要深。而如今容思秀怒氣衝衝而來,顯然是因為珊瑚之事被她發現了,這個不中用的奴才!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思秀妹妹你這樣闖進來,似乎是有些不懂禮數吧。”
容思秀冷笑說道:“容思情,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在這裡繼續惺惺作態呢?你讓珊瑚在茶水之中下藥,無非是想讓我懷不上孩子。”
“這項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妹妹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們可以去大夫人面前對質。”
容思情並不認罪,只因為她內心之中肯定,大夫人絕不會在自己出嫁這一天為難自己,因為這關係到皇室的臉面。而自己要嫁給曇鳳寧,這就是她的一個護身符。說起來,七皇子還是很好用的一個擋箭牌。
容思秀卻是笑了:“容思情,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會利用七皇子當一個擋箭牌,可是你不要忘記,我更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今日的容家,對我的婚事極為看重,更將二皇子當做容家唯一的依靠了。”
“來人,將容思情給我抓起來。”
面對容思秀一聲吩咐,一邊容思秀的幾個丫鬟並喜娘都失色推開,而幾個粗壯的婆子向前,將容思情制服得動彈不得。
容思秀手掌捧起了茶杯,輕輕的搖晃幾下,故意問賀蘭火說道說道“火兒姐姐,你說容思情賞給我們的這碗茶裡究竟是下了什麼?”
“這種生母花能防止懷孕,一次給女子大量的灌入,更能讓這個女子不再懷孕。”賀蘭火在一邊靜靜的說道。
容思秀卻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容思情,當著容思情的面撬開了容思情的嘴唇,硬生生的將這杯茶灌進去!
她沒有讓別的下人去做,是因為唯獨自己親手灌入這杯絕子湯,才能消除自己內心之中無可名狀的憤怒之意。
容思情威脅她這麼多年,離開容家居然也不安生。
容思情眼中染上了驚恐,這藥粉是她給珊瑚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藥粉的藥性是多麼的霸道呢?
在藥汁灌入她咽喉的一瞬間,容思情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噬人的目光憤怒欲狂的看著賀蘭火和容思秀,身子掙扎想要將這個茶水給嘔出來,只是容思秀伸出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咽喉,讓她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更無法嘔出茶水!
直到容思情再嘔不出來了,容思秀方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而容思情修長若玉的脖子之上,已經是多了幾下鮮紅的掐痕了。
“容思秀,你怎麼敢,怎麼敢——”
“我為何不敢?今日我就算對你下藥又如何,在場又有誰會不識時務,敢說出一個字?”
容思秀這話語落,周圍的奴僕紛紛的垂下頭去。
“就算你告到大夫人面前,大夫人知道了,你以為她會處置容家最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