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了一絲羨慕的滋味。
別人有這樣好的朋友,可是卻和她沒什麼關係。
“切,我也不是三歲孩子,才不用你提醒。”甘情禁不住掃了蘇雨一眼,禁不住如此嘀咕,卻也是禁不住有些心虛。
進宮之前,蘇雨早就跟甘情說過,在宮中說話決不能沒顧忌,只是甘情卻是將這些都拋在腦後。
蘇雨雖亦是武將之女,卻也是生得肌膚雪白,清秀天潤,一雙眸子極為大膽:“再者如今慶皇后屬意的人選,大家不說,心裡還不都知道。我想這女掌的位置,我們就算去爭,也要掂量著看會不會得罪皇后娘娘。”
甘情則在一邊瞠目結舌,蘇雨還說自己膽子大,其實蘇雨自己膽子更大才是。這種話,藏在肚子裡就好了,居然還在宮裡大聲嚷嚷。甘情知道,蘇雨就是心裡不平,所以方才是這樣說話。看來蘇雨嘴裡提醒自己,可是該當心自己的脾氣才是。
甘情牙齒輕輕的咬咬嘴唇,卻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蘇雨,皇后娘娘既然說了,要我們比武挑選出女掌的物件,那麼我想人前也是誰贏誰成為女掌,就算皇后會不開心,我也不會讓賀蘭火的。既然是比武,我想賀蘭火要贏也要靠真本事!”
其實說實在話,之前甘情並不討厭賀蘭火,如果不是賀蘭火被內定為女掌的人選,甘情也不會對賀蘭火有偏見。
蘇雨卻是冷冷說道:“你要是真傻,才用真功夫去跟賀蘭火比。”
蘇雨的性子很是不甘,心中除了酸酸的味道,還有一絲嫉妒,為何賀蘭火有這樣的好運氣呢,這對她不公平!
羅紫裳聽著蘇雨的指責,眼神卻是微微有些恍惚,賀蘭火沒同意與自己的交易,真是因為看出什麼端倪嗎?小姐雖然是這樣的說,但是羅紫裳記得那個時候,賀蘭火的眼神是清涼而銳利的。
真正心存卑劣的是自己,陽光下,羅紫裳心中突然浮起了一絲尷尬。
一邊一道柔柔的嗓音卻是響起:“蘇小姐可不能在宮裡亂講,皇后娘娘讓郡主參加,還不是看重了郡主的才華,你無憑無據的,怎麼能隨意詆譭皇后娘娘的名譽呢?”
這白萱兒說話溫溫柔柔的,語調之中,卻也是不乏對慶皇后的奉承之意。
蘇雨聽了,心裡暗暗罵白萱兒是個馬屁精,想起慶皇后的皇后之尊,蘇雨心中亦是暗暗吐吐舌頭,禁不住有些怕怕的。
“我只說大家心知肚明,可沒點名道姓,惹不起,我還不能提醒情兒注意,不將這位貴人給得罪了!”
蘇雨暗中諷刺賀蘭火靠關係才得到這個名額,話中酸酸的味道任誰也聽得出來。
花叢之後,只見賀蘭火靜靜站立,將這幾位對手的話盡數聽在了耳中,而在她眼中神光流轉卻也是不知在想什麼。
領著賀蘭火的宮娥紫鳳則有些好奇的暗暗打量著賀蘭火。
這個小郡主,運氣真是有些不太好,人一來就居然聽到別人議論她的言語。慶皇后的寵愛雖是一份榮耀,可是同樣亦是讓人嫉妒的根源了,賀蘭火顯然亦是如此。
說到底,要成為慶皇后的心腹,則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賀蘭火靜靜的站立在花叢之後,她沒有立刻站出去,甚至是有幾分故意且刻意的味道的。畢竟如今這些參加競選女掌的女子,不止是她如今的對手,還有可能是她未來的下屬的。對於這些人的性子,賀蘭火也必須得有幾分的瞭解。
紫鳳則在一邊輕輕的詢問:“郡主可要出去?”
賀蘭火亦是一點頭,示意紫鳳則在前領路。
眼見賀蘭火的出現,剛才議論的眾人神色各自不同,顯然是各有各的古怪了。
賀蘭火輕輕的抬起了腦袋,一張絕色的臉孔之中,一雙眸子透出了點點晶瑩,幾日不見,賀蘭火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彷彿變為另外一個人。只見賀蘭火上身穿著煙水色蘿文煙雲對襟長衫,下撒鬱金香花紋的褲裙,整個人優雅之中不失點點的飄逸。當賀蘭火踏步進入的時候,在場幾位貴女頓時一靜。
這幾人對賀蘭火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誰讓賀蘭火是高皇后臨時宣佈的女掌人選呢?這讓這些貴女覺得,賀蘭火早便是慶皇后真正屬意的人選,而她們則根本只是一種陪襯而已。她們家世也許遜色於鎮南侯府,但是亦是驕傲的女子,故此對慶皇后此舉亦是有點點的牴觸。
不過私下議論終究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故此當賀蘭火出現的時候,在場幾位都禁不住暗中祈禱,只希望剛才賀蘭火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而賀蘭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