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賬慢慢算,也少操心一些,還是多休息,少思慮。”
只見賀蘭火將茶送上,在一邊甜巧的說道。
喜兒媳婦亦在一邊符合:“不錯,這些下賤東西,夫人待他們已經夠好了,卻還鬧這些么蛾子,來戳夫人的心,傷了夫人的身子,可是他們能擔當得起的?”
聽到賀蘭火這一番話,容氏臉色本來多雲轉晴,現在卻又增了幾分的憂愁。
“不知母親為何事煩惱?”
“還不是這幾年,莊裡收成不好,那些莊上的人不肯交租,卻不看看夫人的難處。”
賀蘭火聽到喜兒媳婦這樣說,唇角則含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卻沒放過喜兒媳婦說這話時候眼中掠過一絲慌亂,似乎在在掩飾什麼。
容氏一貫是極體恤手下做事的莊民,故此輕柔的嘆了口說道:“罷了,這租子暫時不收也罷,待年成好了再說。”
喜兒媳婦禁不住悄悄的鬆了口氣,知道夫人一貫是最心慈的,旋即向容氏告辭。
待喜兒媳婦走了,賀蘭火方才柔聲說道:“母親,這幾年也不見天災人禍,大胤亦是風調雨順,咱們莊子裡的莊民,卻又交不起租,這其中似有古怪。”
“你是說,這些莊丁故意偷奸耍滑?不會的,咱們莊子裡做事的,大都是以前隨你父親打過仗的兵丁。更何況縱然有推脫的心思,他們打仗半輩子了,朝廷卻也不加撫卹,咱們也不能太刻薄了,有時候亦不能太計較了。”
容氏的話,不出賀蘭火意料之外。母親是個厚道的人,這一生都耗在自家老爹身上了,真不知道自家那個爹怎麼有這樣的福分。
“母親你體恤,是那些莊丁的福氣,就恐怕有小人在暗中弄鬼,反而辜負了母親你的一片美意。你也知道服侍我的丫鬟蘭珠,她的爹也是在莊子裡種田的,我隨口問了幾句,可跟喜兒媳婦說得不一樣。”
賀蘭火的話,讓容暖一驚,旋即賀蘭火就讓蘭珠的爹爹蘭根前來叩拜容氏。
若不是賀蘭火早派人去查,自己母女兩人就會被喜兒媳婦給矇在鼓裡了。
蘭根則極憤怒說道:“夫人明鑑,那喜管家時時來收租,咱們從來不敢怠慢。而且喜管家也是放出話來了,要是大家不按時交租,就告上官府,將大家給攆出去。”
賀蘭火沒聽蘭根說之前,還以為喜管家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只是喜兒媳婦在一邊弄么蛾子。可是現在看來,這夫妻兩亦是同流合汙!
“夫人,大家從前都是當兵的,要說趕出莊子,又能去哪裡呢?前幾年年成不好,我們碰到交租時候,不免將家裡一些值錢之物給變賣了,然後折價來交。好在這幾年收成不錯,不過交租之後,大家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可不想喜管家最近又說要加租。”
“加租?”容氏卻哪裡知道這樣一回事情,心中隱隱察覺此事有些不對。
“蘭叔,不如你跟我娘說說,喜管家收的是幾成租子。”
賀蘭火在一邊說道。
蘭根則答道:“回大小姐話,喜管家收的是五成租子。”
容暖聽了,心中更是慍怒無比,她一向對下寬容,想不到喜管傢俬下居然收這麼重的租子!
“蘭叔,你先下去吧,只是要記得,今日事情,可不能跟別人說起。你是當過兵的人,當知道軍令如山,如今你就將我的吩咐當軍令吧。”
賀蘭火如此囑咐一番,方才將蘭根給送出去。
蘭根退下,容暖則禁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想不到,我實在想不到,還以為喜管家是老實的,私下居然這樣做,這樣豈不是陷侯府於不義?”
容暖到底是女人,又是寡婦,很多時候事情不能自己親自做,故此就讓信任的人出頭。只可惜,偏生卻是信錯了人。
“娘,咱們也不能將這話給說死了,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女兒就偷偷去看看,誰的話是真的。”
容暖禁不住點點頭,她對賀蘭火亦開始信任起來,這件事情,還是讓賀蘭火去辦才好。
賀蘭火心中卻是另有打算,根據青葉捲上的記載,京城郊外西山之上,生著一種名喚採靈草的藥材,製成藥丸能抵抗各種迷藥。
這一次,太后邀請自己入宮,所用的手段卻是無所不用其極,自己也該去摘幾株採靈草,製成藥丸來做準備。
當下賀蘭火改換男裝,鏡中出現的赫然是名翩翩佳公子,就連紅珠看到了,也是禁不住嘖嘖稱讚。
“郡主,你這個樣子還真俊俏,要是你是男兒身,恐怕比無缺公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