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輕輕的滑過了優藍琴鳥的羽毛,手感卻宛如碰到了最上等的絲綢。
只是還沒有等賀蘭火給反應過來,這鳥就蓬的一下展翅飛起,那長長的柔滑的羽毛,卻輕盈的滑過了賀蘭火的手指間。
好像是一個夢從自己的掌間滑落,給賀蘭火的心中染上了點點的異樣。
“抱歉,這優藍琴鳥還有些認生,以後熟悉了,就不會如此了。”無缺公子眉眼上也是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歉意。
賀蘭火看著那優藍琴鳥飛著離開,宛如一快華美的錦緞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消失。
“這一次,多謝無缺公子襄助。”賀蘭火隨便將無缺公子那件外套送過去。
正欲離去,無缺公子的嗓音在賀蘭火的耳邊響起:“明日的宮宴,我亦被邀請,到時候亦能與郡主再見面了。”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無缺公子刻意為之,賀蘭火從無缺公子的嗓音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眷念味道。
聽到無缺公子提及了明日的宮宴,賀蘭火的眼中亦是多了幾分的幽深。
明日的宮宴當然會很熱鬧,因為到了明天,自己也會趁機除掉上一世最恨的兩個人。赫連紫情她幾次三番的動作,讓賀蘭火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等待賀蘭火的車伕早就離開了,估計是因為昨夜的暴雨以及賀蘭火的遲遲未歸。
賀蘭火亦另外僱傭了一輛馬車回到賀蘭府中。
容氏早就為賀蘭火擔心到了極點,若不是因為最近賀蘭火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面,恐怕容暖早就將賀蘭火失蹤的事情鬧大了。
畢竟將侯府郡主一夜未歸的事情宣揚出去,也對賀蘭火的聲譽有所影響的。
賀蘭火併沒有告訴容氏自己見到無缺公子的事情,只說自己昨日見雨下大了,隨便找個農家住下。而因為當時賀蘭火是男裝,故此容氏派去打探的人也沒有得到準確的訊息。
容氏輕輕的鬆了口氣,方才說道:“火兒,你下次可萬萬不能這樣了。聽說莊子那邊,最近有些不安穩,昨天喜管家還被賊人打劫,不但身上的銀子被搶走了,手指頭亦是被砍了幾根!”
實在剛才喜管家來容氏耳邊吹風,說是莊子裡的刁奴來搶劫的,還求容氏將翠兒一家趕走。當然喜管家亦知道容氏不是這種不留餘地的人,所以喜管家說話亦是很有分寸。只說翠兒連同王生這兩農戶品行不端,搶劫自己,不過也不必送官,只逐出可以了。
要是從前,容氏還會以為喜管家寬宏大量,並且同意了這件事情。不過如今容暖也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應承。
賀蘭火心中冷冷一哼,這個喜管家做了壞事居然還栽贓在孃的身上,光憑這一點,賀蘭火就絕不會饒過去。
而賀蘭火也略略將自己在莊子裡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聽得容氏心中一怒。這一次若不是被賀蘭火提點,她還要被這個惡奴繼續欺上瞞下。
“母親,喜管家如此刁滑,要追究他並不容易,不若將這件事情交給女兒處置。女兒大了,也要為府中分擔一些事情,娘你說好不好?”
容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賀蘭火的腦袋,也還是同意了,隨即叮囑:“明天你就要入宮參加宮宴了,還是要打扮得好看一點,這臉上的妝容,也不要隨便畫了。這樣也讓為娘讓別人知道,我家的女兒是多麼的漂亮。”
賀蘭火亦是輕笑點頭,一副極為聽話乖順的樣子。
而賀蘭火的手指則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從前別人可都說,自己讓母親丟臉,現在她要做容暖的驕傲。
回到房中,賀蘭火囑咐紅珠過來,對紅珠叮囑了幾句。
紅珠聽完了,有些咂舌:“郡主,你要打造一個瓶兒,怎麼這麼貴?要花銷一萬兩銀子呢!”
賀蘭火要紅珠去的地方乃是天機樓,據說此樓之中有不少的能工巧匠,無論什麼樣的東西,只要你付出銀子,就能將這些東西給造出來。當然,這花費的銀子亦不是一個小數目。
“紅珠,你可聽說傳說中的寶物金蓮瓶,此瓶據說是蓮國所有,一旦枯枝插入,也會煥發生機,開出點點鮮花。這瓶子本身亦是被打造得精巧無比,做工更是精細無比。當年蓮國的國君愛如珍寶,青野國強勢索取卻不予,蓮國居然是慘遭滅國!此瓶下落亦是不明。”
說罷,賀蘭火拉開了一份圖紙,上面一個瓶兒的圖案當真是畫得十分精細。
“這就是一份金蓮瓶的圖紙,照著這個樣式給打出來,有天機樓的能工巧匠作假,也是不容易被人分出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