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戶前面看看,舒緩一下之前緊張的心情,可是看到樓層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潮車潮,卻又舉得更加的煩悶了。
辦公室的門悄悄的開啟,又悄然的關閉,冷漠然並沒有察覺。直到身後有窸窣的衣服聲時,她才驚覺,可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聲低笑和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沉聲音:“在看什麼?”
冷漠然僵住,腳下似乎瞬間被粘住了,她不敢回頭,可是玻璃上卻映出了任以寒向自己走來的影子。
今天他穿的很正式,西裝領帶,有種清爽而低沉的格調,很想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冷漠然慌了,她木訥的回頭,卻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只胡亂的問道:“你……今天回來的?”
“恩,坐吧”任以寒笑著對她說。
“不用了,我是來辦公事的,韓總也應該快來了,我跟他打聲招呼也該走了”冷漠然有些焦急的想離開,每一次和任以寒分開,再見面時,她總是會慌張。
“不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我們可以先聊天”任以寒忽略了冷漠然不自在的情緒,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到沙發前面。
冷漠然無從拒絕,只能依順著任以寒坐下。其實,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最親密的戀人了,相擁而眠,同室而處,可是……
“最近好嗎?”任以寒很隨意的握著冷漠然的手,輕輕的揉搓,很居家隨意的問道,彷彿,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這樣的環境中做這種親暱的姿勢另冷漠然覺得不自在,可是她卻不敢將手抽出來,而且,任氏企業能夠看的上宏遠,或許還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所以……
“宏遠能夠接下任氏企業的訂單,是因為你嗎?”冷漠然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問出了這個疑惑。
任以寒看著冷漠然輕笑:“你覺得很有壓力?”
原來,他已經察覺了她的閃躲。冷漠然垂下眼瞼,但任以寒卻緊握住她的手,嘆息道:“漠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不過你不用認為我是一個為了感情而不擇手段,甚至用訂單來圈住你的人。宏遠在市場上有很好的口碑,雖然它的規模不大,但是任氏企業供應部養著的數百人可不是隻是來混飯吃的,他們每天都在搜尋商業資訊,為任氏找到最好的供應商。”
冷漠然聽得有些發愣,她雖然知道任氏企業很大,但是卻不知道它的內部操作究竟是怎麼樣的,就如這間供應部經理的辦公室一樣,已經超過了原本該有的奢華程度。不過,任以寒這麼說,卻還是讓她的原本忐忑的心微微落了下來。
如果宏遠今天所得的一切只是因為對質量的嚴格把關,沒有一點關於她的因素在裡面的話,那麼她就可以理直氣壯了,不是嗎?
“以寒,我來這裡的時間很長了,所以……”冷漠然想掙開任以寒緊握的手,她該回公司報告去了,而且趙歡還在等她。
可是她使了力,卻發現根本掙不開,任以寒的視線在冷漠然的身上,另她覺得窘迫,此刻的漠然知道,任以寒會這樣,必然代表著他生氣了,生氣她的舉動,可是卻是這樣壓迫的氣氛,卻又越是讓她要逃離。
僵持了片刻,還是冷漠然先敗下陣來,他們再次相遇之後,似乎她妥協的時候越來越多。抬眼,看著任以寒深邃的眸子,冷漠然牽動唇角,卻發出細微的聲音:“那個,歡歡還在家等我回去陪她一起買菜,而且……。而且今天公司特地派了人值班,我不能讓別人等太久。”
這算是兩個很正當的理由吧,歡歡也是他的朋友,而另一方面還歡呼公事。
任以寒的眼神暗沉,但卻十分鎮定的道:“趙歡有陳浩陪著,你不用擔心,至於公司的事情……”,任以寒拉著冷漠然站起來,拿起案几上的車鑰匙,繼續說:“我送你回公司吧,這樣效率不是更高一點嗎?”
“啊?”冷漠然呆住了,但任以寒卻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緊握著她的手腕就向外面走去。
在任氏企業無數曖昧,驚疑,錯愕的眼神中,冷漠然坐上了任以寒的車上,她表情幾乎委屈的想要哭,剛才那一幕或許是她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現在,或許她終於能夠體會當初任以寒被她拉著跑,被眾人行注目禮的痛苦了。可是如此相似的場景,老天是在懲罰她嗎?
下午三點半,市區堵車嚴重,禮拜天彷彿點燃了購物狂潮,四處的打折促銷也不斷,而這樣的情況導致的結果就是: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竟然變成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公司,任以寒下車陪同,冷漠然幾乎被他的動作嚇一跳,忙叫道:“不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