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停住腳步,只覺身後射來一道炙熱的目光,她目光沉了沉,卻還是掀開大帳走了出去。
清冷的深夜,寒風刺骨,雲傾踏步草原上,還沒有走兩步,就見不遠處一團白色的物體飛奔而來,嗷的一聲躍進了雲傾的懷中。雲傾黜了黜眉,隨之輕笑起來,這個小東西又重了,也長大了不少。
身前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雲傾抬眼望去,只見冷戰天大步走來。雲傾秀眉微動,這才發現銀貂身上的毛髮也是潮溼的,看來這段時間,它都跟隨在冷戰天的身邊。
輕步上前,四目相對,冷戰天率先開口:“沒有想到你還會回來。”,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帶著幾許無奈,他,終究是希望她自由的飛翔,而不是被禁錮在深宮之中。
雲傾回以一笑,道:“那如果我現在覺得委屈了,還想離開,你會幫我嗎?”
“婉兒,為兄身為人臣,有太多事情是不能做主的,雖然我明白,也許皇上對你是真心的,而你重回深宮,對我們冷氏一族也有著莫大的榮耀,但是我與父親的一生被圍困在這個官場之上勾心鬥角就已經足夠了,你只是先帝制住冷氏的棋子,不該用一生承受這樣的委屈”冷戰天的聲音有些激動,看在他的眼裡,雲傾重回帝王身側,定然並非自願。
而云傾聽到這句話時,心頭卻是感慨萬千。冷雲傾或許是不幸的,沒有父母,自己唯一信任、依靠的院長也只是為了選擇體質優秀的特工而收留她,組織為了計劃輕賤她的生命,最後在自己出生入死,為國家累得滿身傷痕的時候,卻被無情的遺棄。
可是,冷婉兒卻是幸運的,自己任性的離開皇宮,置冷氏一族的性命於不顧,可是自己的哥哥卻還是如此堅毅的要用雙手為她支撐一片屬於自由的天空,讓她能夠翱翔的更遠。
“哥哥,這次我可能離不開了”雲傾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窒悶。回不去了,因為她的心已經不自由了。
她曾經千方百計的排斥那個人,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能逃脫得了那層疏而不漏的陷阱。
“婉兒……。”冷戰天還想說什麼,可是卻突然噤聲,他目光深沉的望向了雲傾的身後。
雲傾察覺身後的幾乎將自己包裹的目光,驟然轉身,卻見凌燁軒與楊飛踏出了營帳。楊飛神色怪異,而凌燁軒則是面目冷清的深凝著雲傾與冷戰天,下顎緊繃,眼底也帶著幾分隱怒。
楊飛大步走到冷戰天身側,道:“冷將軍,夜深了,也讓皇上娘娘早些安歇吧”,說著,轉身離去。冷戰天身形未動,但僵持片刻後,也道:“臣下告退”
高大的身影沉穩離去,雲傾有些不捨的看著這個堅毅的背影,卻不想耳邊卻傳來涼薄諷刺的聲音:“人都已經走遠了,朕的皇后卻還是如此的戀戀不捨,看來皇后和冷將軍還真是兄妹情深啊。”
雲傾黜眉,轉眸望向皇帝,卻見他目光如炬一般的凝視她,薄唇緊緊抿起,下顎緊繃著一觸即發的駭怒,眼底也醞釀著暴風驟雨。或許,是這一路上的隱忍已經到了雲傾的極限,所以她也冷冷的丟下一句:“隨便你怎麼說”,說罷,轉身走回大帳。
“你……。”凌燁軒氣的不輕,隨即跟隨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腕,吼道:“你想氣死朕是不是?”
雲傾甩開凌燁軒的大手,但是卻發現他抓得極緊,她黜眉瞪著自己的手腕,與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怒目對視,而就在此時,守夜計程車兵卻突然發起一陣騷動,二人一頓,隨之竟聞有人大叫道:“不好,有人衝進了軍營……。”
雲傾震驚,她立刻甩開凌燁軒的手跨出營帳,只見皎潔的月色下一道高大的身形策馬奔來,他手提長槍,威武高壯,氣勢也不同於尋常的人。凌燁軒也跟隨著雲傾踏出大帳,在看到那一人一馬橫衝而來之時,眼底猛然陰沉,隨後竟將雲傾的腰身猛的扣住,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他居然還追來”,隨後,將雲傾扛起,轉身走進大帳,且大聲下令道:“截住外面的人,抓活的”
雲傾聽到凌燁軒的話,奮力掙扎,她怒道:“凌燁軒,你瘋了嗎,雷霆衝進軍營一定是有爭事,你放我下來,快點”,雷霆應該已經去雲山了,可是卻在此刻跑來這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但是凌燁軒卻狠狠的將雲傾仍在了床榻上,按住她揮舞的雙手和亂踢的雙腿,咬牙道:“朕發誓,如果你再敢招惹任何一個男人,朕就將他大卸八塊,剁碎餵狗”
“凌燁軒,你放開我,如果你再這樣蠻橫無理的話,我立刻離開,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雲傾討厭極了這兩日的壓抑,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