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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一怔,還沒有開口,卻見他拿出那塊免死金牌放在她的手裡,而後寵溺一般的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尖,低頭在她額頭前的硃砂紅輕柔吻了吻。
雲傾錯愕的怔住了,她片刻愣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分量極重的金牌,大腦有些清醒了。但是心頭興奮之餘,卻還是用指腹不著痕跡的劃過那浮雕的龍紋,上次兵符的事情她記憶猶新,所以不想再次被愚弄。
“朕已經將免死金牌收回來了,婉兒的氣也應該消了吧?”皇帝的口吻顯得有些無奈,他修長的手指拂了拂她的臉頰,似帶著恨意一般的捏了一下,而後道:“這次饒過你,下次若是再這麼鬧脾氣,不理會朕,朕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聽到說打屁股,雲傾的身體如同鯉魚打挺一般猛的坐起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瞪著皇帝,細嫩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了微紅,不禁有羞有憤。那件事或許是自己一輩子的心結了,可是這個當初的施暴者竟然還敢再提。
“哈哈哈……。”小皇帝見雲傾動作誇張,小臉緋紅,不禁朗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愉悅。
雲傾狠狠的瞪了皇帝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躺下,扯起被褥蒙上,不再理會他。
小皇帝見雲傾生氣了,立刻止住了笑,但是眉眼之間卻閃動著隱忍的笑意,俊容也憋得通紅,他和衣躺在雲傾身旁,將她嬌小的身體撈進了懷中,道:“婉兒不是答應朕不再生氣了嗎?”
小皇帝見雲傾生氣了,立刻止住了笑,但是眉眼之間卻閃動著隱忍的笑意,俊容也憋得通紅,他和衣躺在雲傾身旁,將她嬌小的身體撈進了懷中,道:“婉兒不是答應朕不再生氣了嗎?”
“誰生氣了?”雲傾的聲音悶悶的傳來,酷似害羞。但是被褥下的手,卻在那塊免死金牌上來回划動,漆黑的雙眼微眯,這塊金牌應該是真的。
皇帝笑著揭開了她的被褥,而云傾則是悄然的將免死金牌藏進了枕頭下,閉眸裝睡。
“睡吧”這一次,小皇帝沒有再為難她,也沒有逗她,而是淺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而後自己也閉眸睡了。
……
小皇帝收回顏美人免死金牌的事情,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皇宮。不過,卻沒有人聯想到皇帝這麼做是因為雲傾,而是都以為因太后昏厥的事情。因為至今為止,皇帝兩夜都在宸棲宮宿夜的事情後宮的嬪妃還都不知道。
第二日晌午,雲傾依舊坐在宸棲宮內練習撫琴,但蠻兒卻急匆匆的跑進來,滿頭大汗的大聲道:“娘娘,不好了,‘憐顏宮’又出事了”
雲傾琴聲未停,卻只淡淡的問道:“顏美人又鬧了?”,小皇帝將她的金牌收回來,以顏美人的性子,不鬧倒是不符合常理了。
蠻兒點了點頭,但卻道:“可是這次不一樣,據說,據說皇上昨個兒將她的免死金牌給收回來了,所以今日她在凌霄殿長跪不起,又哭又鬧的。奴婢聽聽內務府的小太監說,皇上似乎嫌她煩了,就……就讓趙公公攙扶她出去,熟知,顏美人一回到‘憐顏宮’裡,就扯了三尺白綾要上吊自殺,現在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雲傾的琴聲陡然停下,秀眉微微黜起。這個顏美人倒還是會找事情,不過,這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她與皇帝的感情不同,更別說還是少年結髮,相濡以沫的扶持走過那麼多年。
“皇上已經去了?”雲傾抬眼,眉眼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是,後宮的大多嬪妃都去了,慄美人、華美人和盧采女她們都在,可是誰也勸不動顏美人,她一直都哭鬧不休,還說皇上忘卻了昔日的恩情,只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傷悲”
“新人?”雲傾挑眉。
“是說芙貴妃,太后娘娘昨個夜裡病情突然加重,整個後宮都知曉,據說太后在病榻前,請皇上看在母子情義的份上,不要再追究彤史作假之事了,並且說,芙貴妃既然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早一日圓房,晚一日圓房都是一樣,若是能在自己還沒有嚥氣前,能抱得一個流著王氏血脈的皇子,那樣,她也就安心了”蠻兒將聽來的話一字不漏的告知了雲傾。
太后這個苦肉計還是用的一點都不浪費,可是她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每一步的走勢都被雲傾給猜到了,以至於計劃落空。雲傾眼底沉了沉,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不過,昨夜的那兩步棋,雲傾亦時走得危險,因為她始終猜不透皇帝為何突然對自己這般的縱容和依順,彷彿,他真的整顆心都已經放在了她身上一般。想到凌燁軒的溫柔寵溺,雲傾至今還覺得有些不真實,但是通常太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