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是我的”耶律南宮絲毫不在意的警告和提醒,而是在她耳邊曖昧的吹著熱浪,邪氣的笑著說道。
雲傾黜起秀眉,不禁有一種慢慢行走,然後趁他不注意時,將他摔下馬,策馬奔離的衝動。但是看著這裡地域空曠,離軒燁國境內又有十來裡的路程,實在不值得犯險,所以只能隱忍下來,她黜眉道:“我,不是你的。”
“你是,本太子說你是,你就是”耶律南宮彷彿在和雲傾說繞口舌一般,不肯放棄的辯解。但最終,在到達那片茂密的山林之前,還是雲傾選擇妥協,因為她實在是抵不過耶律南宮的無賴和囉嗦。
行了半個多時辰,馬匹踏進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即便才至春風,但是腳下的脆嫩綠草和山石上的青苔卻都已經覆蓋,鳥兒的野獸被驚動,撲哧騰飛,飛奔亂竄起來。蕭戎見前方竄出一隻黑乎乎的東西,立刻叫了一聲好傢伙,然後便策馬跟隨奔去,在他們找到一片閃動之時,便在馬鞍上綁了兩隻野兔、一隻滿身健壯的野豬和幾隻野雞。
“他媽的,這片林子的玩意還真多,沒走到溪水邊上,就抓到這麼多東西,胡盧,給我將這些都開膛破土的收拾乾淨,烤熟了,帶著路上做乾糧”蕭戎翻身下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山洞,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圓潤的石頭上,擦了一把汗,撩起的衣袖上還有不少舊傷新痕,可見這一路上,他吃了不少苦頭。
雲傾在山內看了一下,只見耶律南宮難得自己動手的收集了一些枯草殘葉,堆積在一起,然後撿了些乾枯的枝條仍在上面,取出火摺子點燃,頓時,火苗竄為,噼裡啪啦的燒起來。
“你去哪裡?”雲傾的腳步剛向前走了兩步,手腕被耶律南宮抓住,黜眉回頭,只見他很是無賴的看著她,但眼底卻滿是深沉,那神色,彷彿怕她偷偷溜走一般。
“找水”雲傾淡漠的吐出兩個字。
“我陪你去”耶律南宮丟下手中的乾柴,就要跟她一起。但云傾則是甩開了他的禁錮,淡淡的道:“我去清洗一下”,說罷,不理會他,徑自離開。
耶律南宮望著雲傾背影,片刻之後才回味過來雲傾的意思,劍眉微黜,這麼冷的天,她去清洗?想著,他也大步跟了上前。
流水涓涓的小溪旁,冰涼的水溫在陽光的點點照耀中,有一絲機會不能覺察的暖意。
雲傾站在溪水變,掬起易鵬水洗去了身上的泥水和血跡,隨後慢慢的解開腰間的綢帶,敞開衣襟,抽出袖中的絲帕拭去肌膚上的在殺戮中留下的猩紅血跡,還有脖頸處被衣襟遮掩著,那幾乎不可覺察的傷口。
那是魯王義渠的金環彎刀的氣力鎖上,傷口不深,也只流了一點血。
“該死的,你受傷了”突然,身後一身沉穩的腳步聲他來,伴隨著低沉的震怒聲。
雲傾黜眉,立刻將身上的衣物包裹住,但是耶律南宮去顧不了中原人那所謂的‘非禮勿視’這些屁話,而是一把扯過雲傾的衣襟,雙目滿是怒火的等著她雪白柔和的脖頸上多出來的一條血痕,面色都緊繃得鐵青起來。
素手扯過他大手上的衣服,雲傾不著痕跡的穿好衣裳,根本不顧因為自己的排斥動作,是否會讓這位刁鑽的太子震怒。她纖細的素手繫上腰間的綢帶,漠然的望著他,隨後轉身離開。
“該死的女人,你給本太子站住”耶律南宮見雲傾竟然如此的無視自己存在,頓時怒火更甚,一雙深邃駭怒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窈窕的背影,幾乎沒有跳腳。
雲傾腳步頓住,竟出乎耶律南宮意料的轉身,冷冷的問道:“南宮太子,有什麼要吩咐?”
“你……”耶律南宮挺這個刺耳陌生且帶著點點諷刺的話語,肺機會被眼前這個不知好歹,三番兩次拒絕他的女人給氣炸了。他咬牙道:“你沒有權利拒絕我,你是我的。”
“呵”雲傾冷笑一聲,她琥珀色的目光流連醞釀著危險,隨即淡淡的道:“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罷,絲毫不理會身後膛目結舌的男子,款步輕盈的離去,只留下一抹倩麗的背影……
卷二 鳳臨北楚87再遇皇帝
正午的陽光細密的照耀在這片山林中,柔和的光線從青蔥的樹葉劃下,零星點點的斑駁在蔥鬱的草地上,落在一個個光點,刺眼奪目。
山洞內外,蕭戎和胡盧已經搭好了烤肉架和簡易的晾衣架,二人將那一身滿是泥水和血跡的衣服換下,穿著幾件山野村夫一般的麻布粗衣,打扮的很是忠厚憨直的模樣,然後拿著隨身攜帶的匕首開始分割那頭已經清理完內臟的野豬和和其他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