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巫峽山的關口我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可以順利離開”,說罷,從嵐月手中接過韁繩,將自己的坐騎遞到了雲傾的手上。
雲傾深深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秀眉微微黜起,但隨後絲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策馬奔離。
馬蹄踏雪飛奔,漸起雪花如沙一般漸起飛落,雲傾嬌小的身體在月色下漸漸離去,隨後消失了在山丘起伏的白雪皚皚處……
“殿下既然在意這位冷姑娘,為何不留下她呢?”嵐月在楚恆的身側緩緩的說道,她目光從那遙遠處收回,疑惑的落在了自己主子的身上。這些日子,主子一直都在王宮內,為的,就是能離這個小皇后近一些,可是為何今日小皇后終於從行宮離開,淮王殿下卻不留下她呢?
楚恆目光幽幽的從雲傾消失的地方收回,卻沒有回答,而是淡然的道:“走吧,擺駕進宮……”
……
雲傾策馬飛奔,直向巫峽關而去,一路上果然是暢通無阻。原本,齊戎狄入關之時,楚恆就已經將王城的百姓全部撤離,為防不必要的殺戮,所以行了將近半個時辰,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狂風呼嘯怒吼,雲傾奔至巫峽關時,只見從雪山上下躍下三十來名身著黑衣勁裝,他們齊齊叩拜在雲傾的馬前,道:“參見主公”
卷二 鳳臨北楚83路遇殺截
雲傾戎馬飛馳度山,巫峽關的都門監幾乎都不曾檢查就放行,因為,她的坐騎已經說明了身份——淮王殿下的貴客。因而她一路飛踏至關外的雪域交界處,四周空曠的沒有一個人影,口中含哨,尖銳的一聲鳳鳴聲直入九霄,頓時,巫峽山的雪峰頂上頓時滑下三十幾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個個身形快捷矯健的叩拜在雪地上:“參見主公”
巫峽關的山道旁,六名戎裝佩劍的男子也早已拖著大批行李等候,雲傾策馬上前,問道:“金陵傳來什麼訊息?”
“回稟主公,華藥師的徒弟以飛鷹傳信回來,說已平安出了皇宮,現在後山的皇陵中跋涉,不足半月就會趕至北楚”魏堰首當其要的應答,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根精細的銅管遞給雲傾。
雲傾翻身下馬,接過銅管,從裡側抽出一張被拈得緊實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寥寥幾字:已出天牢,後山皇陵跋涉,驪山買馬,半月餘可行至北楚。
半個月對於雲傾來說已經太長了,但是按照孫恆初的腳程來算,就算不出意外的話,他想從後山到達驪山都需要十天的時間,已經算是分秒必爭了。將手中的字條揉碎,雲傾在冰寒的空氣中微微吐出一口氣,道:“半個月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危險,但是傳信萬一出現紕漏,只會害了孫恆初,所以現在先出北楚的地界,到了大運河再作打算”
魏堰聽了雲傾的話,面色也有些凝重,他點了點頭,道:“屬下聽從主公的安排,現在是深夜,若是我們要啟程的趕路的話,就必須在天亮之前趕上前方的商隊,屬下已經查探過地形,有一批商隊正在往中原的行走,現在停歇在巫峽山腳下”
雲傾黜眉,她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的月色,黜眉凝思。現在楚恆、凌燁軒和齊戎狄都聚集在北楚,這三個人只要有一點小動作,必然會震動整個天下,更別說是凌燁軒和楚恆聯手要致齊戎狄於死地,所以,他們多停留一刻都是危險重重,於是她當即道:“到驛站買馬,即可上路,在天亮以前趕路,少則一天一夜,多則兩天,必須離開草原。”
魏堰和其他幾人都怔住,但他們雖然不知道雲傾為何突然如此加急的要離開楚國和邊界稱為貿易之路的草原究竟是為什麼,但是卻明白主子必然自有道理,於是眾人立刻應聲道:“遵命……”說罷,便開始私下行動起來。
天色微微亮,驛館前,歇腳上路的人群已經絡繹不絕,在驛館買馬時,雲傾特地多遞了幾兩銀子給店小二,詢問了最近的狀況,但店小二卻搖頭嘆息道:“客觀運氣真好,居然在北楚住了半個多月竟沒出事。唉,最近風聲緊啊,不過,我們的真神回來了,我們的淮王殿下回王宮主持大局了,所以北楚的百姓還是安全的,而開始前兩天,那個惡名昭彰的齊戎狄居然突然跑來這裡,還帶了不少兵馬,所以嚇得很多商客都連夜跑了,唯恐出亂子,不過啊,只要有淮王殿下在,無論是商家還是北楚的百姓,一定都是安全的。”
店小二不知是安慰雲傾還是歌頌楚恆的功績,但是足以說明一切的便是,楚恆在北楚百姓的心目中有著至高無上,足以媲美神靈的本事,是一個人人讚頌的賢王。北楚的人不信神靈,但是再北城卻建有楚恆金像的神廟,香火不絕,供奉不斷,由此可見,就算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