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有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架勢。
然,就在此刻,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二人都怔住,隨之便聽到了龐炎的聲音:“皇上,楚淮王求見……”
雲傾身子一僵,而凌燁軒則是眸光陡然暗沉,他隱怒的蹙起劍眉,瞪著雲傾略略緊張的面容,竟如懲罰一般猛的低下頭來,吞噬她的薄紅,毫不溫情的肆虐。雲傾瞪大了雙眼,唇上的疼痛讓她不住的掙扎,但是皇帝卻突然鬆開了她的手,扣住她擺動的頭顱深深的激吻,直到二人幾乎窒息時才放開。
“皇上,您,您醒了嗎?楚淮王殿下在行宮外求見……”等了許久,門外的人只聽到了宮殿內細微的聲響,不由得都生疑,也生怕帝王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再次問了一句。但是卻聽到大殿內皇帝不耐煩的怒咆聲:“退下,朕不想見他……”
凌燁軒看著雲傾紅唇微腫,面色酡紅的嬌羞模樣,很是滿意的捏了捏她細嫩的小臉,低沉的聲音滿是陰霾的道:“婉兒,聽話,不要再跟任何人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否則朕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門外,一陣沉默之後,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陡然起了一陣慌亂的騷動。凌燁軒眉宇一蹙,然,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發問,就聽到龐炎的吼聲:“攔住,快將這隻畜生攔住!”接著,行宮的楠木雕花大門就被砰的一聲撞開,只見一隻雪白如雪球一般的物體嗷的一聲向床榻衝來。
凌燁軒還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銀貂卻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對著他齜牙咧嘴的狂嗷,尖銳的牙齒森白,碧綠的眼神兇狠殘忍,前爪黑尖如刺,身上的裘毛幾乎如刺蝟一般全部豎了起來。
“快,護駕!抓住那隻雪狼……”大殿外的人也跟隨著衝進了大殿,但卻看到驚詫的幾乎足以讓他們跌破眼、掉下巴的一幕:皇帝衣裳凌亂,長髮披散的壓在皇后的身上,而皇后滿臉緋紅,嬌喘吁吁,脖頸處有幾點紅痕,至於他們要抓的那隻雪狼,則是如同遇見故人一般的對著皇帝嗷叫,並且那小小的身體還擋在了皇后的身前……
閱歷無數的龐炎驚呆了,慌慌張張入宮護駕的趙公公也嚇傻了,那些禁衛軍的神色就更不用說了。
凌燁軒見床榻上突然多出來一隻不明生物,先是一怔,隨後在看到眾人都闖進了大殿,不由得怒火升騰。他瞪著眼前的雪狼,看它護著雲傾的姿態就已經猜測出了幾分,於是他咬牙道:“這是什麼東西?”
雲傾看到銀貂,卻露出了笑意。她剛才羞憤的神色頓時變成了欣喜,忙道:“銀貂,過去,幫我趕走這個人。”銀貂一聽,覺得自己的主人果然被欺負了,於是這個不識人間風情的小傢伙頓時對凌燁軒發動攻擊。
“皇上……”趙公公看到眼前的一幕幾乎嚇得昏過去,只見一人一狼已經開戰,並且在那一張龍床是翻騰著。皇帝知道了這是雲傾的寵物,不由得更為憤怒,他身手矯健的猛的扯住了銀貂的尾巴,隨即對著門外赤目咆哮道:“滾!全部都給朕滾出去!誰要是再敢看,朕挖了他的眼睛!”
“啊……啊?”趙公公的腳早已經軟了,而龐炎則是怔了怔,立刻將禁衛軍全部撤離,並且還不忘將門再次掩上……
砰,咚,鐺,啪……寢殿內,不時發出巨響,那聲音令人心驚膽戰,並且還伴隨著雪狼的嗷叫聲和帝王的低吼:“該死的,朕今天就宰了你下酒!”隨後還伴隨著某人偷笑的拍掌聲:“銀貂,好樣的,今晚賞你一口酒……”於是,在雪狼的興奮和男人的震怒下,打鬥更為激烈了……
行宮門外,跟隨著楚桓的六名男子都十分緊張的看著大殿內撤出的禁衛軍,神色各異,而一名打扮得如同商人的藍衣男子則壓低著聲音道:“淮王殿下,我家小姐當真沒事嗎?為何軒燁的皇帝要將小姐帶到行宮中去?而且銀貂它……”
“沒事。”楚桓淡淡的俊容上滿是冷清,他目光深沉的望著行宮內外匆匆來去的禁衛軍,隨後閉上雙眼,轉身道:“走吧。”
於是一行人緩緩的離開。
正午時,行宮大殿內,香氣四溢的飯菜早已經擺滿了烏木案几上,趙公公僵著一張老臉捧著銀壺金樽走到皇帝面前,雙眼十分膽怯的瞥了一眼蹲在雲傾懷中,豎著兩隻耳朵,一雙灰綠色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雪狼,雙腿都開始打顫。
烏木案几前,一臉陰霾的皇帝緊繃的下顎,滿是怒火的雙眼則是瞪著那隻雪狼。雖然皇帝的臉上沒有任何傷痕,但是包裹在重重複雜的華裳龍袍下卻到處都已經掛了彩,甚至險些斷子絕孫。
“退下……”皇帝冷哼了一聲,揮退了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