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圓,面目猙獰,邊跑邊叫道:“你這小娘們,別跑,逮到後有你好果子吃。”
少女一見到馬車,便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般,聲音顫抖的吶喊道:“大哥,求求你,救救我。”說話當口,一把抓住車轅。另一隻手欲要抓住趕車人的小腿,但是,突然出現的馬鞭卻將少女的左手耽在了半空,“既然手上抹了東西,就不要到處亂碰,萬一流血,可是會死人的。”
少女微微冷笑,“你就受死吧。”猛地一抬頭,就從口中吐出一把牛毛針來。趕車人迅速伸出左手在半空就將牛毛針夾在指中,而另一隻手就在少女撤離的時候比她更快的速度用馬鞭將少女的手劃傷,少女見狀頓時怔然,與此同時,身後的莽漢在跑來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而是掏出兵器一起攻擊車廂,片刻間車廂被撕了個粉碎。但是,裡面並沒有人。唯一站在車上的趕車伕將帽簷微微抬高,笑著說:“是在找我麼?”
一襲黑藍束腰緊身長工打扮長身玉立在車頭,還是那面銀質面具,面具外露兩指寬的傷疤,永遠不變的仍是那抹邪魅的微笑。
“你很厲害,手上有傷還染了食屍蠱,半天沒有喊痛,有血性。”
其他莽漢紛紛望向臉上已經汗如雨下的少女,但是她還是躬著身緊咬嘴唇,右手扼住已經開始腐爛流著血水的左手。上身顫抖著,從舌根底部發出些許語句“沒有血性就不配叫九鬼了。”
說罷,右手從腰間掏出一個月牙形的刃器猛地就朝左手砍去。其他人驚呼:“不要!”“九妹…”
已經灰白的面色不再顫抖,抬起頭衝著寤桁笑道:“還敢打麼?”
氣氛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般,其餘八個莽漢頓時怒從心頭起,不再偽裝成猥瑣之人,將自己平時的做派一一展現。
其中一個身量如鐵塔,虎背熊腰,袒胸露背,心口處一巴掌護心毛,腰插兩柄大板斧,面如煞神,威懾的說道:“我們九鬼絕不殺無名之人,道出姓名來,也好給你收屍。”
寤桁將周身掃視一圈,只見這九人的確是各具特色,氣息沉穩,運功方式各不相同,手執武器更是沒有重樣的。雖然形象次些,但是,其武功都是有所成的,絕不是所謂的江湖小混混。寤桁心裡暗自悱惻:看來,今天是不能打速決戰了。
口中卻說:“我是鬼六,應該就是你們找的人吧。”
只聽一人嗤笑一聲,“都說見了鬼叫名兒不要答應,怎麼今天還有人上趕著認呀。”只見身邊一身材消瘦,面瘦如馬臉,一手一邊捋著流著小八字鬍,一邊打量著寤桁身材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是鬼六?可巧了,我是六鬼。”突然地這一自報家門,倒是讓寤桁側身看了過去。一身短打扮,跟一般種地的打扮無二,頭上還裹著布巾,黝黑的面龐映著一雙鷹眼灼灼發光。張開的嘴唇露出一板齊的黃牙,寤桁此時卻是在注意他的下盤,因為他那從腿部起始的運功方式十分奇特。
十分散懶的慢慢靠近,軟塌塌跟一般流氓無二的動作沒有一絲殺氣,慢慢的說道:“既然咱倆都沾著同一個名字的光,不如現在就比試比試,誰若是輸了,這往後呀就別再江湖上混。”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記飛腿就將寤桁身下的馬車輪子踢得粉碎,寤桁騰空躍起,還未落地,在半空中就與衝過來的身影交上了手。這六鬼真是身姿如燕,矯捷如豹,腿上功夫著實了得。根本不給寤桁片刻喘息的機會,寤桁就在躲閃間,使出了斷魂婆曾使用過的一記飄若浮雲,頓時右手鉗住了六鬼的左腿,六鬼右腿在半空中就踢向了寤桁,寤桁右手一發力,藉著六鬼掙脫欲右手的力道,頓時就將六鬼右腿肌肉與骨頭分了家。
雖然沒有像刀般割裂,但是六鬼口中發出悽慘的叫聲,以及一落地就癱倒在地,右腿皮下就像是開了漿染坊,紅紫黑清白紛紛顯露了出來,其他人皆明白此傷夠深,殺氣騰騰的看向寤桁,少女將左手的傷包紮完,用牙將布頭繫緊,微抬頭翻著眼仁說道:“我們九鬼從不分家,跟一人打是九人,跟千軍萬馬打也是九人。”
從另一旁殺出一個五短身材的莽漢,手執金瓜錘怒喝而來,“本想著你一女娃子,我們斷不能做出以多欺少之事來,沒想到你一小小年紀,武功竟陰損異常,如今你傷我六弟,我四鬼第一個不放過你。”
哇呀呀衝將上來,一時氣氛達到高潮,其他人見狀也一併殺了進來,寤桁經過剛才那一役心裡已經有了幾分底了,應付起來雖說有些目不暇接,但是底氣十足。輾轉騰挪間,躲過了一記又一記的要害攻擊,本想著跟這幾位練的是純正功夫的人好好交手一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