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人身上的味兒,空氣中全部夾雜著。
“天乾物燥,趕路要緊…”還沒有說完,突然地馬聲嘶鳴,打斷了寤桁的決定。只見四五匹馬驚叫著從後面衝上前去,鞍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人的腳踝被套在了馬鐙裡,一時無法取出,愣是被驚馬拖在地上跑著。隨風一看正要駕馬追去,突然也發現自己的馬不知為何也受驚了,上半身直立,隨風緊緊地抓著馬韁,上身緊緊地貼著馬,可還是勉強的駕馭著,馬兒瘋狂姿態似是要發洩,也隨著前面奔跑的馬一樣,無所顧忌的跑著。
就在同一時間,寤桁所坐的馬車中的四匹馬也都瘋狂了,驚叫著,意欲擺脫馬車的束縛,然後揚蹄絕塵而去。寤桁一個飛身出廂,揮手斬斷馬鐙,將被馬拖著的,並快要奄奄一息的人從險境中解脫。快步飛起,在空中蜻蜓點水幾番,一個加速便坐在跑在最前的馬兒身上舉目望去才發現,前面百里外的空地上確有不少人的身影。向後望去,就連新郎所坐的馬車也在瘋狂的行列之內。
寤桁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似是發現這一群瘋狂的馬了,非但沒有躲閃的跡象,更是有不少壯漢操起了刀,臉上浮起了笑意,黝黑的面板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聚集了不少能量。
寤桁心下一橫,最後一次抓緊了韁繩飛身而起,站在自己所駕馭的馬兒身上,一手將馬頭拉了起來,馬兒被迫直立起了上半身,寤桁左腳一用力,馬兒的脊椎隨即斷裂,口吐白沫倒於地無法動彈半分。隨即伸手直直抓住了從她身邊經過的另一匹馬的頸部,一使勁,那匹馬的脖頸也已斷裂。
再一提氣,飛身越向其它的飛奔的馬兒身上,揮掌將馬頭輕易割下,幾番跳躍,跑在前面的馬兒都已被斬斷,回首,一輛馬車也正疾馳而來。寤桁顧不上緩氣,借兩個馬重疊的高度,一躍而上。探身進去,只見新郎緊張的趴伏在車廂底部,緊緊的抓著身邊一切可以抓著的東西。紅色的帽簾將臉上的表情遮掩的很好。
寤桁顧不上多思考,一把抓住了新郎的腰身,看著他潛意識的重新抓住了可以依靠的身體,寤桁揮掌將車廂掀去,帶著新郎跳下了車,平穩的著陸。
寤桁站直了身子,望向面前也同樣是集體怔然的看著寤桁的人群,新郎仍有些顫抖的抓住身邊人的下襬,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那些漆黑。
平地起風,一陣旋風吹過,寤桁的紅衣隨著吹過的風在半空中張揚著。一雙本是華美異常的‘手’,此時卻是沾滿了鮮血,向地面滴著一滴滴的刺眼的紅。
有幾個傍著一身武藝的人走出了人群,將同樣剛斬完馬,帶著血的大刀扛在肩上,襤褸的衣衫隨風擺著,冷酷的不似人間的眼神審視著剛剛在眾人面前演示了一番空中斬馬秀的戴面具女子。那個女子竟然靜靜的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面前的人群。
人群中的一聲嬰兒啼哭將這個沉靜打破,一底氣十足的漢子沉穩的走在人群最前端,只見他中等個頭,頭髮汙蓬不堪,滿臉的絡腮鬍須,一身腱子肉發著黝黑的光。身上的粗布胡亂遮著,赤腳方足,雙手也是鮮血淋淋。
粗狂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來,“姑娘,馬驚了。”
寤桁笑笑,“驚了就驚了,沒傷著人,就行。”
“可是,驚著人了。”不帶任何的妥協與商量,一陣逼迫之氣從人群中集體散發,就連其中的女性也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一站一跪的兩人,沒有憐憫,更沒有同情,有的只是時刻準備好的殺戮。
此時隨風也從後面趕了過來,站在寤桁旁邊做足了戰鬥準備。寤桁攥了攥雙手,抬頭看去,這人數少說都有八千於眾了。都是經歷過數次與朝廷抗衡的戰鬥,怕是吃過的鄉紳、貴族比吃過的豬肉還多。這等亂世,誰還指望著讓別人放自己一條生路,唯有一路殺下去,給自己一條生路。
寤桁重又將手鬆開,頓了頓說道:“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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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殺馬,有些不大好寫,所以簡陋了些----這,類似於農民起義軍的,目前不能按照裝備好的去寫,所以,照葫蘆畫瓢的就按照印象中的最初揭竿而起的那群模糊形象看齊。
至於為何殺馬,女主在某些方面是個自傲的人,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迎擊。畢竟用另一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實力,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確實是一種較好的威懾。大陸的穿越者,一般對於農民起義軍---首先不排斥,而且也不痛恨。因為,階級概念太模糊,階級仇恨根本沒有----這跟教育有關。
好像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