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韻律,伴隨著身體的渴望在一起一伏之間逐漸達到高潮,寤桁摟著身邊人的肩膀,使了眼色,隨即二人走了出去。到了走廊,寤桁才發覺自己能夠呼吸了,覺著身邊的人向自己靠了過來,便從懷裡探出來一個銀坨子遞在身邊人的面前,那人一接過,寤桁就一人徑自的走開了。
進耳處絲竹杳然*交疊,從鼻尖流過的氣息混雜著這裡所有內容。寤桁看著遠方的彩霞抹在天邊,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遨遊天際的那一剎那,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逍遙自在。可是自己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裡…冥想間,一陣喧鬧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重拳挨在身體的脆響,女子的尖叫,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中上演著,“你這個小婊子…”又一聲尖叫,啼哭中的懼怕越發的明顯了。女子的頭髮被一個男子抓在手裡,男子瘋狂的將手中操控的身體向牆上撞去,絲毫不顧手下抓著的女子已經鮮血淋淋。
看似瘦弱的有些佝僂的身體內裳大開,外裳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披在身上,面孔青白,浮腫的雙眼周圈暗黑,發紫的嘴唇顫抖著,“你這個賤貨,不要臉的賠錢貨,兩天了,你才給老子賺了這麼一點錢。”一把將已經蓬頭垢面的女子從地上拽了起來,“說,你的錢給了哪個相好的?這兩天都來找你的那個男的是誰?”
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見到面前男子的雙眼睜大,口吐鮮血,呆立的站著,不一會兒眼睛也慢慢失去了色彩,雙手沒有了力氣,垂在身側,身體越發乾癟,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骷髏狀。女子驚恐的往後躲著,可是男子身後的人卻說話了,“將蠱蟲曬乾研碎了,竟然可以當成毒品吸食。這就是所謂的修仙散麼?”
不一會兒,男子便倒地了。沒有沉重的悶響,只有如紙人般的空蕩。女子驚恐的看著面前站著的一身華服,帶著銀質面具,外露二指寬疤痕的陌生女子。那彷彿來自地獄的右手,以及手上的血刺激著近似於崩潰的女子的神經。
寤桁望著已經恢復些許脈絡的流通,將右手細細的看著,此時的心情反而平和了許多,“沒想到,體內修仙散還不少,蠱精很是多呢。”
女子顫抖的身體已經在慢慢向後挪著,聽著這猶如鬼魅的聲音,終於無法再次承受這磨人的恐懼感,驚叫著從地上爬起,飛奔而去。
寤桁看著沾滿鮮血的手,一張一合下運作的氣場慢慢變大,寤桁隨即轉身朝著鬼谷的方向奔去。一路不眠不休,架空飛馳,雖然仍是最優美的輕功,最棒的內臻境界,但是此時的寤桁卻是精神高度緊張,毫不懈怠半分。
到了鬼谷的蠱蟲洞,寤桁聞著熟悉的味道,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在興奮跳躍。幾步就到了蠱蟲的聚居地,看著熟悉萬分的凹凸地面,感覺著身旁不少的蠱物,寤桁微笑著閉著眼,操控著右手的小宇宙,伸出右手搜尋著。
一處又一處的蠱蟲能量就這樣源源不斷的被吸入寤桁的身體,右手似是重新活過來一般,熟悉的光暈隨著心臟的脈搏在呼吸吐納著。許是這次的蠱蟲能量較往日更強大了,右手所吸納的速度也更加快了。無論石下的透明軟體、潮溼處的粘稠、乾燥處的多足、還是石洞頂端的八足,只要是蠱物,右手皆是貪婪的吸取著,所吸過之處,蠱蟲皆成了空殼。
就在寤桁沉醉於周身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大時,夜叉的叫聲將她從沉醉中驚醒,睜眼時卻發現,在手中極力掙扎的竟是夜叉的同族,而自己,剛一這麼想,手中的力道一弱,那個白毛小東西就趁勢溜之大吉。
寤桁看著不但傷口已經長好,而且還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皮的右手,靜止了,靜下來想著自己的從前與今世。剛才的那番陶醉感與吸毒毫無半點差別,甚至是自己的理智都不希望停下來的去獲取一種能量。沒有這種能量時,自己是驚慌無措並且渴求的。有了這種能量卻像是身體早已渴望的滿足。
上世為什麼會自殺?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害怕自己的一切被毒品一點一點的蠶食,從而被操控,使身體永無安寧之日。可現如今呢,自己在幹什麼?還在尋找著上世那種吸毒片刻間最美麗的幻境。
寤桁感覺眼前有一個黑影在晃動,定睛看去,黑影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雖然看不真切黑影的面孔,但是寤桁總是覺得對方是笑著的,並緊緊地盯著她看,正當寤桁迷惑間,黑影說話了,那彷彿是來自地獄般的吟唱在耳邊迴響:“如是等輩,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以此連綿,求出無期。無間有三,時無間、空無間、受者無間。犯五逆罪者永墮此界,盡受終極之無間。”
一陣怪笑迴盪在這個空間裡,寤桁體內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