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付,停留在人的體內竟似有了生命般,轟到哪裡,哪裡就會發生反應,而,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只有突破丹田之氣…
宋溪流此時才體驗了這種東西是如何的害人不淺了,一沾身便很難與之劃清界限,不但上癮,就是想把它從體內驅逐,都得是以破壞人體之本為代價。
自己的內力用盡了,眼看著鐵暉體內的毒被趨的七七八八,宋溪流這才收了功。可他知道,不可能全部除盡了,因為,一旦食了,就有五臟受到了影響,以後,唯有調理了。
可是心裡,卻對於鐵暉的到來心存了幾分疑問。這種劇情雖是自己提出,身後的買主答應配合,可在鐵暉身上所做的,卻不僅僅是一個‘幫了忙卻不小心,沒幫對’,就能解釋的通的。
畢竟,修仙散與神丹早已勢不兩立,這已經漸漸脫離了所謂的兩種商業之爭,因為,操控人的購買慾,是商業,可是一旦操控了人心,這就不是商業了,而是野心,是政治,是天下。
鐵暉身上的這一種新嘗試,不外乎說明,修仙散一族早已經準備對策,這不麼,從其在身上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說明,且,朝著要比神丹更為控制人的方向而去。他們,不是已經夠強大的麼?還要什麼?
而自己…凌棲雲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行不會如此這般簡單,雖然對方的開價只是按照個人價值衡量標準走。只要殺了巴尋天,就可以拿到所要的錢。更或是,如果殺了姬徹泓,賞錢自己定且絕不還價的高額利潤。
可是,他清楚,自己一旦接了這活兒,就是在跟誰做著買賣。這不是一般的勢力團伙,而是,足可以改變一個國家命運的集團。一旦接了,怕是,結局也不像是,自己就這樣可以悠閒的拿著高額賞金,將魔教發揚光大。說不定,自己也早已成了對方剷除絆腳石的目標之一了。
既然,想的這般清楚明白,可又為什麼還來一趟呢?難道,在他的眼中,那些錢真的這般重要?錢?凌棲雲苦澀的一笑,他自認,還沒到為了這個東西而在刀尖上拼命的地步。
可為什麼要來?他,閉上了眼。心中隱隱的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這裡,究竟放著誰。對於結果,他想了好多種,無論是殺了巴尋天,還是運氣的殺了姬徹泓,他,都要看看,自己的這一番舉動,是否還讓那個女人依舊保持那份矜持。
就哪怕被她看一眼之後心中充滿了憐惜,都不會讓他覺得此番行動是愚蠢的。她不是說了麼?不要我去招惹姬徹泓的人,那我偏要試試,一是,此番買賣真的很大,對方可是手可遮天的世家勢力,雖然,自己拿到所想要的要比殺了姬徹泓更為渺茫。可他依舊想試試,因為,他很想要一個跟寤桁地位想等的身份。而這些,只有世家才可以辦到。
二是,他真的很想時時能夠見到她,哪怕,在這裡親眼見到對方真正的選擇,都會被他認為是值得的。
一番思念驟時湧上心頭,不知是剛才的一番真氣耗盡而使的他心如刀絞,還是因為這持久不能彌補的思念令他有些呼吸不暢。總之,他自認,這次是徹底的栽了。栽在了世上最苦的一件事上,那就是,為情而苦。
沙啞的聲音對著門外說了一聲:“取水吧,我要沐浴了。”
門外的雙福低聲傳喚,不一會兒,隔壁擋板被開啟,一個精緻的浴盆被抬了進來。雙福將那幾個抬著浴盆的人支喚走,便又重新將擋板封好,靜靜的走到了宋溪流的面前。
眼前癱軟躺地的清俊教主,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面孔煞白,虛汗淋漓,聽到有人靜靜的走到跟前,卻睜不開眼,唯有輕輕一笑,抬起手讓雙福將自己拉起,慢慢走向浴盆。
雙福哪能見得教主的這般樣子,剛打算說說那個躺在床上無良的人,卻被宋溪流按住了肩膀,雙福會意,只得默默的攙扶著他走向浴盆。可當宋溪流剛泡了一會兒,就覺得旁邊的擋板外有幾個人正在將其開啟。
雙福有些緊張的一會看著自己的主子,一會兒盯著那個被人動著的擋板。宋溪流耳聽得外面似是姬寤樅的說話聲,便給雙福示意眼色,雙福會意,躬下身來,侍候主子沐浴,宋溪流便仰躺在盆邊,閉上眼狀若休憩。
擋板被開啟了,果真有幾個莽漢從擋板處進來,雙福驚詫的剛要開口詢問,可一見到姬寤樅那張冒著寒氣的臉,便噤聲了。任由他們不用開口請示任何人的將浴盆抬走。
雙福正要跟著一同前去,卻又被姬寤樅一個眼色而定在了原地。眼看著那個擋板又被重新封好,眼前空空如也,就像是一個人憑空的消失了一般。
等宋溪流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