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藥已抹完,姬寤樅已是全身冒汗,抬頭看去,卻看見宋溪流依舊閉著眼。從對方的呼吸來看,應該是沒有睡熟,於是輕聲問道:“哪兒還疼?”
宋溪流搖搖頭,沒有睜眼,姬寤樅細心地在對方的身上查詢著,胸口處看見一塊青色,用手指著,按了按,“疼麼?”
因為那塊地方對於他而言只是一處胎記,自然沒有什麼疼痛。於是,宋溪流依舊閉著眼搖搖頭,姬寤樅有些心疑的問道:“睜眼看看,究竟是不是?”
宋溪流慢慢的睜開了眼剛一對上對方的眼睛,就又快速閉上了眼。姬寤樅有些鬱悶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抹著藥,可對方睜個眼都是這般困難,正要發飆,卻看見宋溪流輕輕的抬起手指著對方的身體。
姬寤樅低下頭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沒有穿衣服,難怪剛才自己飛出去到小藥房去拿藥,那些小侍都是低著頭。不管了,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又不是少見的。不過…在他的面前,卻是…
於是,將手裡的藥瓶往對方的身上一扔,嘴裡嗔怪道:“給給給,自己去抹,給你擦藥,姑奶奶我累了一身汗。”說完,徑自走向水池,便在水裡閉著眼養神了。
宋溪流微微一笑,慢慢坐起來,卻將藥瓶拿在手裡細看,水裡的姬寤樅卻是沒話找著話,“我看你呀,一點也不像是青州人,這麼扭捏,都說是青州大汗,可到你這兒,怎麼變了章程。”
宋溪流挑了挑眉,輕聲應道:“青州人是豪放,可,青州人活命難,重活累活自是男子所承,所以,青州男子硬朗。奴家,自幼漂泊,跟著管事姥姥到得紅樓安命…十年蹉跎,唯有這一身薄柳之姿賣笑以為生了。”
這段詞兒,是凌棲雲作為扮演宋溪流後,念得最熟的,自打他第一次見到了宋溪流的真人,就決定是他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