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神廟裡便衝入了一夥兒人,各個手舉火把,黑煙叢叢,大犬在屋裡肆意的狂叫著。來人好生張狂,不問任何原因就將地上的女子強行拖走,女子一時一臉的土色,肢體也似不聽使喚,任由他們拖著走。
怒氣、悲號、無助…一起充斥在這間不大的神廟中。風吹的火把明暗不定,也將不遠處遮在陰影中的泥神,若隱若現的展示著泥胎。
許是雨還未停,這些像是從地獄而出的人們邪佞的笑著,強硬的將女子的臉頰正對著他們,口中吐著溼氣,慢慢的說道:“跑呀?怎麼不跑了?”
話音剛落,一巴掌揮去,女子的嘴角滲出血絲,身邊爆出一陣快意的嗤笑,接著又將其臉頰捏在手裡,手用勁的骨節聲嘎嘎作響,咬著嘴唇繼續說道:“小婊子,害苦了爺爺我了,為了找你,我們可是兩天沒睡,你說,你該做點什麼讓我們爺幾個樂呵樂呵?”
“就是,就是…”接著,又一聲巴掌響迴盪在這間神廟中。
“怎麼?那個小白臉真的會在那兒等你?”用手背拍著女子的臉頰,“哈哈,別作夢了,跟人私奔,後又被人賣到我們這兒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兩更散’的命數?”
“就是,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免得呀,皮肉受苦…”
“頭兒,今晚。可是趕不了路了,現下離兩更還遠,您看…不如…”眼裡盡是*的意味在幾人心中發生共鳴,剛才的幾番撕扯,將女子的衣衫已經撕壞幾處,露出凹凸的曲線…況且,正是下雨…
離女子最近的那位首先忍不住的開始解著褲子,身旁那人馬上攔住,然後示意不遠處的那堆篝火。忍住了一時的*氾濫,猙獰的面孔朝著篝火旁的二人大叫道:“識相的快給老子滾開…”
唐二由於早已被釋然定住,因此,只能用怒視的雙眼來表達此時的心情。釋然不慌不忙的摻起唐二,然後不緊不慢的跟他一起朝著門口走著。
地上跪著的女子帶著哀求張望,卻又被身旁人猛地扣住,不得發出半點聲響。
那幾位眼看著竟有人不是全活人,而且還走得那般慢,壞了此時的心情。因此,有人故意挪著步,站在他們的兩邊等著他們經過。
不期然的,唐二一經過那裡,便被橫生出來的腿絆倒,眼看著唐二摔得慘,身旁一群人大笑,就連釋然也站不住的跌倒在了那些人的腳下。
那些人更是樂和了,一人的腳還踩在了釋然的身上,另幾人看到地上的渾漢有些笨拙的掙扎起身,便忍不住玩心頓起,一人抓住渾漢那條看著就不是真腿的義肢,然後倒攥著。唐二更是十分生氣的用另一條腿踢著,另幾人馬上壓住,不讓他動彈,
眼看著將唐二的褲腿都退了下來,露出木質的結構。眾人還是很給面子的驚歎一下,接著,又將其腳上穿的鞋也脫了下來。等徹底看了一番這種精巧的結構,便有人手舉著火把陰邪的笑著,“傻子還是個瘸子,要是將這條廢腿點著了,不知道,傻子還傻麼?”
可正要將手裡的火把點著那個義肢時,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吧唧嘴的聲音,然後還能清楚的聽到大口吹著熱氣,兩邊的牙齒倒著口中的吃食並咀嚼的聲響。
這幾人起初是,就地在算著人,看看是不是誰溜號,可是等將眼前一圈的人都數了一遍,而後尋著聲望去,就看見,一個戴著破布帽子,身形較為嬌小的,還穿補丁的傢伙正蹲在火堆邊大口的吃著烤饃饃。
似是,這裡沒有他人,而只有她。
這幾個傢伙不願意了,使了一眼色,就讓牽著狗的人將手中的狗繩鬆開了,眼看著兩隻大狗呼嘯而至,小乞丐看也不看一下,先是將手中的棍挑起了一塊燃燒的木塊,朝著一隻狗的眼中飛去,或是用勁過大,那隻狗的兩隻眼竟然全部受傷,馬上就在地上哀嚎打著滾。
還不及這隻狗謝幕,眼看著另一隻狗近在眼前,小乞丐不慌不忙的拿著手中的棍子朝著其中大狗一扔,頓時,這根棍順著張大的狗嘴,就將大狗扎穿,狗身後之人眼看著狗的屁股那,突然冒出了一截木棍。而狗,倒地而亡,只是片刻間,一個活物就成了死物。
唐二的腿也被扔在了地上,不是悶響,卻是木樁落地的聲音,踩在釋然身上的腳也挪了地方。神廟頓時安靜了,卻也只剩下了小乞丐吧唧吧唧吃饃饃的聲音,就像是,這裡從沒有發生過一切。
畢竟,單這麼一下,就足以震懾在座的每個人的神經。其中一人也許找回了自己的嗓子,有些顫抖的說道:“老,老大,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