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卻是字字紮在了老巴的心上。
眼看著老巴快要走火時,突然從白胖子口中發出的吼叫卻是將老巴的注意力引了過來。感覺到以白胖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著寒氣,老巴訝異的看著鬼王爺究竟要做什麼?
寤桁沒幹別的,就是透過這條將對方裹得很緊的帷帳,不斷地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流變成水吸著對方體內的蠱能量,與此同時,還將水注入到對方的身體,以致形成另外一種東西。
這個白胖子的身體簡直是糟糕透頂,他之所以還以人的外形活下去,不可不說也是個養蠱人的傳奇了。五臟六肺皆是靠著體內的蠱蟲而活著,從他身體裡隨便拿出一個蠱蟲,都是中蠱的極品。看來,這個蠱蝨以及死城,都是他一人所為了。
老巴雖然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從來不會以為那個白胖子的臉上會有其他的表情,要是有了…那就是絕對不正常的狀態。自認,多年相處的交情也還是有的。
眼看著白胖子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老巴急忙說道:“我給,解藥我給,快放了他…”
不一會兒,寤桁才接了話,“不用了,他們也已然撓的差不多了。等這些小蟲子吃飽了,可是會到處走的。”
還不等老巴有下一步的反應,寤桁右手一用勁,包的像是大蠶繭似的白胖子就像是梭子般被甩到半空,然後落地。
也許是裹在身上的帷帳起了應有的作用,將他體內的腐肉並沒有濺出來,而是很好的被包裹著。其餘的,也只是像是一個被摔裂的瓜,體內的水溢位表面。就連落地的聲音都像是裝著水的袋子破裂。
也許白胖子的所有痛苦都在那一下的破裂全部消失,唯有睜大的眼睛,以及五官流出黑紅色的液體以示其曾經還像是人般的生活著。
本以為也會是臭氣熏天,沒想到卻沒有什麼臭味,還有絲絲縷縷的香味隨著液體四散在空中。而流在地上的液體也是那般晶瑩。不一會兒,晶瑩不再,漸漸被密密麻麻的運動著的黑色代替。
現場的人也不再癢了,鬆了一口氣癱在地上。原來,這種液體將人身上的蠱蝨全部吸來,那個運動著的黑色,就是蠱蝨了。不一會兒,那些本是動著的小東西,就都不動了,這究竟是什麼力量,能做到這一切。
賈戍更是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大多數已經沒什麼人樣的眾人,感慨著蠱物已經用到了這種境界,就算是有解藥又如何?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蠱蝨,能一下子救得了幾個?如果鬼王爺不出手…看著有的因為表皮破壞太嚴重而昏倒在地,更有甚者因為蠱蝨而引發了面板瘙癢導致心臟劇烈跳動倒地身亡。
此次不來,不進行這場比拼,怕是他也不會知道蠱物被用到了何種地步。自己為什麼不寫那些人身體裡的資訊,不是不清楚,而是,那是一種完全超出人體生活的方式在存活著。這個老巴究竟有多少秘密是不讓人所知曉的…
他在這裡如臨深淵,對面的老巴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白胖子的死相印在腦海,就是屍體漸漸被數不清的蠱蝨吞噬,都讓他覺得是那麼的刺眼。
耳邊漸漸回想起來族長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蠱,天地容,卻不容養蠱人。人,天地容,卻也不容養蠱人。養蠱人唯讓蠱食了,這天地,方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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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寫得有些長了---可也是蠱的內容更為全面。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第九十八章:重逢
讓蠱食了,讓蠱食了,我巴尋天何以四處漂泊,如果有我存身之所,我何至於寄居人下。這天下本該就是適者生存,不是麼?生命是不該被憐憫的。
看著不遠處,鬼王爺在用自己的內力為那個乞丐延續生命,眼中流露出尋常人的關心,幾乎要暴走的他卻突然清醒了。
這位安郡王身體的不同之處,就是他們養蠱人煉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可她偏偏卻是以蠱為最厭惡的東西。喔,最厭惡是麼?身體由蠱製成,卻是那般傾向於常人,這不是很矛盾麼。一旦沾了蠱,想要修成神?真是痴心妄想。總之,這個徒弟的仇,我記下了。
想著想著,巴尋天暗自調理了一下內息,甩袖離去。可是,還未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了一個雌雄莫變的聲音,“無論是神丹,或是修仙散,皆是蠱。縱然不是操控於身體,卻依然使人神志不清,三魂六魄不全。禮崩樂壞,賣兒鬻女,這大晟的律法是該改改了。”
突然一聲驚叫從角落裡傳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