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食不知味不說,還得應付金不換無比執著的刨根問底。
“林晚,你跟大行首早就認識了?”
“算吧。”
“你們在姑蘇認識的?”
“……大概吧。”
“那你跟大行首,究竟是怎樣的朋友啊?”金不換豎起耳朵,雙眼閃出晶光。
我忍無可忍地在飯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立刻跳起來,殺豬般地嚎啕。孟知行勾了勾嘴角,顯然已經歸入到知情人士那撥裡面去,而紅景天亦是比剛剛淡定了許多。商場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點端倪都看不出來?我瞥向正對面的念臨風,他滿面桃花,似乎心情很好。
我又一次領教了這個男人的險惡用心。
☆、商道十三(改過)
我踏著如雲似霧的腳步回到家中;還沒喘口氣;念臨風也回來了。
他去打了一盆水;洗臉淨手;然後脫了外衣,熟門熟路地上床睡覺。
我對著他的身影說,“你真把這裡當自己家是不是?我每個月要交一兩的租銀呢!”
話音剛落;桌子上就穩穩當當地落下一錠黃金。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照睡不誤。
“念臨風!”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這麼急著向眾人昭示我們之間的關係幹什麼?你想讓別人都說我是靠著裙帶關係混進九州商會的嗎?”
念臨風悶笑了一聲,“難道不是?”
我真想懸樑自盡。
“晚晚,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越想解釋;就越難掩飾,不如坦坦蕩蕩的好。”
我心想你是賢王的愛婿,當然坦坦蕩蕩的好。到時候賢王要是發了怒,要追殺要明殺暗殺的,還不是都衝著老孃一個人來!但這個話頭絕對不能起,一旦起了,今晚的好夢就得付之東流。誰叫好女不與小人鬥呢。
等我洗好臉,爬上床,念臨風忽然問,“晚晚,我去水雲間的時候,你是否與我同行?”
我拉過被他獨佔的被子,譏諷道,“大行首您的隨從已經夠多了,不差我這一個。”
他望著我,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那個曾一味。”
“啊?”
他微微支起身子,捏住我的手腕,“以後不許單獨跟男人喝酒。念在你是初犯,他也是初犯,我暫且放過他。”
我這才明白他指的是何事,不禁叫道,“你派人監視我?還是在我的房間?念臨風,我問候你……”罵人的話還沒有出口,已經被兩瓣如花似水的柔軟給覆住了嘴唇。他的手緊緊地扣住我的腰,一隻手滑進了裙子裡捏了一下,“幾時學得這般粗魯,嗯?”
“我……”我能說小時候就是這樣,而且第一句髒話還是跟您學的嗎?
“那不是監視,只是決明派了影衛保護你,而那些影衛向決明彙報的時候恰好被我聽見了。”他還是解釋了一下。但我一個字都不信,尤其是後半句。
“晚晚,我有點冷。”
“什麼?”
“來做點什麼……”等他揮汗如雨地在我身體裡馳騁的時候,我哪裡還管得到什麼決明影衛的,只希望他趕緊把這團火給撲滅了。
第二日,我照例到徽州分會幫助紅景天看賬本,並記錄下其中有錯的地方。時近夏季,院子裡的蟬鳴擾人心煩。
胡掌櫃忽然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洪大爺,不好了!”
紅景天淡淡地問,“何事驚慌?”
“蘇商,蘇商到了!”
紅景天抬起頭,雙眉微鎖,口氣仍是不急不緩,“這麼快?離東班首的壽辰不是還有幾日?”
“洪景來大爺和大行首都不在,靳陶公子已經先帶他們去香滿樓了,可是蘇商中有一個叫江別鶴的人,指名要吃曾一味的菜,還要見紅顏姑娘。”
紅景天大概意識到事態嚴重,站了起來,“那去請就是了。”
胡令海連連搖頭,“去請過了,曾一味已經趕到了香滿樓,可是紅顏姑娘的個性您也知道,她說今天不是見客的日子,要改日再約。可小的看蘇商那人不好對付,不敢擅自拒絕他。”
我本在微微失神,聽到紅景天喚我,“林晚?”
“是!大爺。”
紅景天已經舉步往外走,“我先去香滿樓那邊應付一下,你再去請一次紅顏姑娘,務必要讓她出現。”
“可是大爺我……”我根本都不知道紅顏是誰啊?!
紅景天回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