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手掌拍到沈雪寧胸口後立刻收回,與剛才不同的時,他那寬厚的手掌上印著一株罌粟花的圖案。
月至中天,月亮發出了一個月來最璀璨的光芒,明月鬆開了沈雪寧,印有罌粟花圖案的大手猛然擊向石壁上的八卦圖案,令人不可思議的情發生了,明月手掌上的罌粟花脫離了他的手掌,快速向石壁上靠去。
而石壁上的八卦圖案中,竟然有一個小空缺,赫然就是一株罌粟花的樣子,就在罌粟花鑲嵌到八卦圖案上的瞬間,只聽轟的一聲響,石壁自中間分開,慢慢向兩邊移動。
隨著石壁的移動,整個光明塔震動起來,塔內的人被震的左右搖晃,而塔外還在打鬥的那些人則被震的站立不穩,除些摔倒在地。
彷彿對這一切早已預料到,明月面色平靜,立於原地未動,望慢慢移開的石壁,明月眸底的亮光漸濃。
塔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面石壁上,隨著石壁的移開,隱隱有士兵的影像映入眾人眼中,可當石壁完全移開後,眾人見到的卻是一副如夢似幻的畫卷。
畫卷上畫的不是什麼山水景色,也不是花草人物,而是一副副的骨架,頭戴鋼盔,身披戰甲,手持長劍,樣子的確很勇猛,卻不是正常人,這就是傳聞中的奇兵。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明月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面八卦鏡,對著畫卷上的奇兵照了下去,說來也怪,原本站在畫卷上的奇兵們竟然全被明月吸入了八卦鏡中。
就在士兵們全部被吸入八卦鏡的瞬間,塔中一陣地動山搖,碎石紛紛下落:“快走,這裡快要塌了。”
“呵呵!”明月正欲動身離去,幽冥低低的,帶著濃濃嘲諷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明月,原來由始至終都是你在主導一切,開啟石壁的鑰匙並不是金牌,而是罌粟花。”
“你設計讓我們幾人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算幽冥不說,塔中的幾人也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此時的幽冥已被夏輕盈重傷,身上傷痕累累,不停的向外流血,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定然活不了多長時間。
而夏輕盈,身中巨毒,又被施以火刑,白嫩的肌膚被燒傷大半,雙腿也被燒的變了形,怕是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至於陸無情和仇無敵,更加不用提了。
明月輕哼一聲:“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貪心,否則,又怎會被我利用
“砰!”一塊大石掉落在地,緊接著,數不清的碎石紛紛掉落,將幽冥與夏輕盈砸在了下面鮮血濺了一地,夏輕盈與幽冥都尚有一口氣在,不過,幽冥望向明月的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快走!”緊急關頭,明月無心細細研究幽冥的詭異笑意,就在他話落之時,一名白衣女子快速來到了明月身後,推著明月所做的輪椅快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隨著大石的不斷下落,沈雪寧,葉孤寒等人全部都被分隔開來,葉孤寒被那股內力彈出後倒地不起,沈雪寧快速而又小心的向葉孤寒那力跑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葉孤寒,葉孤寒……”
明月走出一段距離後,察覺到沈雪寧沒有跟上來,回頭向後望去,見沈雪寧竟然向碎石密集處跑去,明月眸光一寒,伸出手掌再次以強勢的內力將沈雪寧吸到了他身邊:
“沈雪寧,這裡就快要塌了,如果你再不走,就會被砸死在這裡。”明月語氣冰冷。
沈雪寧回頭望向明月,清冷的眸底沒有一絲溫度:“明月,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要走,你自己走,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言畢,沈雪寧不再理會明月,正欲再回去尋找葉孤寒,冷不防手腕被人緊緊抓住,沈雪寧正欲掙脫,發現自己的脈門被明月捏住了,她根本用不上絲毫力氣。
“明月,放手!”沈雪寧語氣冰冷,望向他的眼底閃現出濃烈的魔魅之氣,有那麼一瞬間,明月差點被沈雪寧眼底的魔魅之氣驚住。
不過,明月畢竟是心性沉穩之人,短暫的錯愕過後,便恢復了正常:“在下答應過獨孤絕,要將你平安帶回,明月不想食言。”
說著,明月轉過頭去,冷聲命令著:“我們走!”
明月一聲令下,身後的白衣女子推著輪椅快速向前奔去,沈雪寧正欲怒斥明月,一大塊石頭自房頂掉落在地,隔斷了回去之路,明月緊握著沈雪寧的手腕:“不要再愣了,快走。”
大石外,明月與沈雪寧快速離去,大石內,亂石越下越密,越下越多,突然,一根支撐大殿的柱子倒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身中巨毒,無法動彈的陸無情與仇無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