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已被雨水淋的溼透,拘嘍著的左邊前腿上猩紅一片,看起來應是受了傷。它的不遠處,有一個隱在草叢中的洞,它正努力的靠近。

“停車。”茗一高聲的吩咐著,車還未及停穩,她便已經跳了下去,提裙衝入雨中,抱起了那隻已經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櫻紅的兔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她卻毫不在意。

“王妃小心。”尉卿驚呼,即刻翻身下馬追了過去。出府之時王爺有命,不許王妃單獨行動,不許她見除太后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並且要求出宮之後即刻回府。那些命令,他不敢違背。

他幾步奔到她的身後,用手中的油紙傘輕輕的罩住她的頭上,為她擋住了傾盆的雨。他看她俯身抱起小白兔,白皙的手指滑過它淋溼的皮毛,猶憐的道:“它受傷了。”

那一刻的她多了少女特有的純真,忽閃的秋眸中有令人心動的憐惜,完全不顧忌自己溼漉漉的髮絲上正滴著雨水。她回身,看他:“尉將軍,我們可以帶它回家麼?”

是那樣滿帶徵求而懇切的語氣,溫柔又清冷,卻聲聲敲打在他自認為已如磐石般堅硬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疼。他低頭,掩飾不住慌亂的神色:“一切聽從王妃吩咐。”

她笑,看著傘外已被雨水淋的溼透的男子,他恭敬的站著,忠誠的守護著,連走近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孤獨,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尉將軍。”她望著他垂下的眸子,輕聲而溫婉的問了一句無關緊要,卻又令人生疑的問題:“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有人想要下毒害死王爺,那麼,你會如何做呢?”

尉卿依舊沒有抬頭,嘴中卻清晰而堅定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殺!這是沒有理由的決定,卻已表明了他的立場。茗一又笑了,帶著釋然的笑意,撥出一腔淡淡的蘭花的味道。她摟緊懷中不停顫抖著的小白兔,湊近他耳畔細聲低語:“謝謝。”

他一愣,謝從何來?抬頭時,卻見她已從身邊越過往馬車的方向而去。風雨中,一襲淺杏色衣衫的她如同一株玉蘭花,雖傲然挺立,卻已看出疲憊。

他收了傘,趨步跟了上去。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這一生,都只是這樣遠遠的跟著她,也未嘗不可?可是他也知道,這些,永遠都只能是一種奢望。

第七十四章、你,可曾愛過一個人?

親王府,庭廊之中冷風徐徐。南宮澈背手而站,深邃的目光穿過層層雨幕,落在茗一被雨水打溼的髮梢上。朦朧的溼氣裡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一身淺杏衣衫搖曳生姿。

她在他面前站定,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雨珠,像個在雨中貪玩而晚歸的孩童,連衣襬上都沾染了水漬。只是她那眼神中,卻多了一些讓他不忍深究的愁,絲絲縷縷牽扯了他眸中的傷。

她的懷裡安靜的趴著一隻受傷的兔子,白色的皮毛因為淋了雨的緣故而溼噠噠的貼在身上,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不安的望了望他,隨即又懶懶的埋入了她的胸前,再不動彈。

他蹙眉看了看它,繼而用溫熱的手指在它頸前輕輕一捏,道:“受傷了麼?來人,去拿金創藥。”

茗一低頭,心中卻明顯一顫。都說南宮澈殘暴無情,視他人生命為螻蟻。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被人妖魔化了的王爺,在這一刻,卻突然關心起了一隻弱小的動物。她聽錯了麼?還是她真的太不瞭解南宮澈?不瞭解他冷酷外表下那顆隱藏起來的心,到底是惡是善。

“王爺,藥來了。”小廝匆忙的遞藥過來,小心翼翼的道:“王爺,還是奴才來吧。”

南宮澈未吱聲,卻固執的將藥接了過來,低頭耐心的為白兔那條受傷的腿上藥、包紮。一切看起來那麼自然而然,卻震驚了周圍所有的人,人人都恭敬的矚目著,沒有言語,也不敢言語。

包括茗一在內,誰會想到,平日暴虐成性的南宮澈,今時卻突然變的那般善良?難道,丟下了那個陰冷的銀色面具之後,連他的心也變的柔軟起來了麼?

茗一清冷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她抬頭,望著他專注的模樣。

除卻了冷酷的面具,他不過只是一個痴情的男子,痴情的留戀著深愛的女子為他殘留下的記憶。或者,是痛失最愛的打擊太過沉重,讓他曾一度迷失了自我。無數個日日夜夜,唯有一座院子和一副畫陪伴著他,南宮澈,你心中痛麼?是不是也如她一般,痛徹心扉。

上完藥,他抬頭,正好撞向她探究的眸,四目相交之際,他分明看到她眼中那層層的隱忍,帶著莫名的惆悵。即便她趕緊的調轉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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