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丫鬟來報說兮婼和兮嬈來了,趕緊將二人請了進來:“你們來了可太好了!都要煩死我了!”兮婼笑了:“大姐姐為何事心煩?”兮嫆將做了不到一半的荷包拿給她倆:“瞧瞧!可不是這個煩死我!”兩人拿起荷包一看,真是哭笑不得。兮婼就納悶了,什麼都乾的挺好的兮嫆怎麼在女工方面就那麼的……難以言說……
兮嬈以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兮嫆:“大姐姐……你還是放棄吧……何苦這般為難自己呢……”她這小模樣讓本來愁眉苦臉的兮嫆都憋不住了笑,伸手就去撈她。兮嬈早就防著她,連忙拿手去擋,誰想預料中的魔爪並沒有落到身上。偷眼一看,就見兮嫆盯著兮嬈的手絹:“四妹妹,這小玩意有趣,你從哪裡得的?”指的是兮嬈剛從兮婼那裡得來的小兔子吊飾。兮嬈得意洋洋地看了兮婼一眼:“二姐姐給我的!可愛吧~”兮嫆點頭如搗蒜,與兮嬈打著商量:“好四妹,讓我仔細看看。”兮嬈大方地遞給了她,兮嫆看著看著就嘿嘿笑了起來,倒把姐妹兩人唬了一大跳。
“大姐姐,你沒事吧……”兮婼小心翼翼地問了問,兮嫆抬起頭:“當然沒事!我是想到了好方法!”兮婼與兮嬈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兮嫆解釋道:“你瞧這小兔子都是用些碎布縫起來的,我那荷包也可以這麼做嘛!何必非要繡什麼花呢!”兮婼聽了表示贊同:“再找些好看的珠子串在上面,就更好看了。”幾人說的熱鬧,兮嫆就吩咐丫頭找來了材料,幾人就在那兒商量怎麼構圖、怎麼配色,竟也熱鬧了一個下午。
直到吃過晚飯,章府老爺們都沒有回來,許是各房夫人心中都惦記著,席上也沒有往日熱鬧,早早就散了。
第二日起早,兮婼就先往文氏屋裡來,文氏早已梳妝好了要去老夫人處請安,見著兮婼,掩嘴笑了:“你呀!竟是半日都等不得。”便由著兮婼攙扶著,母女倆一同往榮昌堂去。路上,兮婼便問著文氏昨日之事。文氏也不瞞她:“你爹昨晚半夜才回,收拾了一下又走了,說是一切倒還順利,只是今日乃聖上召見之日,不能有差錯。”兮婼聽了,略略放下了心,只望那異族來使,莫要為難自己爹爹才好。
到了老夫人那兒,老夫人又說了幾句近日異族進京,街面上亂,讓各房夫人小姐出門注意些,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兮婼卻是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女學上也經常走神,被杜先生點了兩次。下了課,兮嫆過來關心地問道:“可是昨晚沒睡好?還是有什麼煩心事?”兮婼搖頭笑笑,表示沒事。那邊章茹安不冷不熱地嘲道:“二妹妹想是整日研究些點心方子之類的累著了!若沒那心力,何苦攬那活計呢!府中又不缺二妹妹那幾盤子點心。”這話說的不陰不陽,讓人聽著心裡就冒火。兮嫆當時就要回過嘴去,卻被兮婼制止了,她實在懶得和章茹安這大小姐病氾濫的人置氣,就當她不存在吧。
章茹安見兮婼不言語,心中得意,還想再刮楞兩句,這時兮婉走上前來:“茹姐姐,聽說都城要辦慶典?”說著那身體遮住眾人視線,輕輕拍了拍章茹安的手。章茹安會意,竟真是不再針對兮婼,而是轉而說起慶典之事了。原來,今年正趕上聖上即位二十年的好意頭,加上異族來朝,皇恩浩蕩,令都城置辦慶典,也有彰顯雍朝民生的意思在裡面。
那邊討論的熱鬧,這邊兮婼的心思卻全不在此處,只想著父親那邊是否順利,又想象這第一次外國來使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會不會為難父親?一時間思緒紛亂,竟是兮嫆推了推才讓她回神。兮嫆看著她“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兮婼堅持說自己沒事,兮嫆看兮婼氣色倒也不錯,便不再問。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學,父親卻還是沒有回來,想來也是,宮中今日自是有宴的。兮婼滿懷心事,卻不得問,只好鬱郁回到了秀華院。
只是之後兩日,雖父親回來過府中,卻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是被老太爺叫去,就是有客訪,兮婼竟是絲毫見不得面。想回頭問母親,卻發現母親也突然間忙了起來,每日早早給老夫人請過安便不見了人影,兮婼還要上學,連母親的面也見不上了。
這日兮婼心中煩悶,裝了不舒服從女學中逃了出來,拎起食盒就往父親書房那邊走去。走到一半,就見另一條路上過來幾人,打頭的竟是祁風!祁風見是兮婼,也吃了一驚,又見她眉頭不展似有所愁,便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兮婼本想避過,但見祁風向這邊來了,也不好調頭走掉,只得迎上前去見禮。兩人招呼完了,祁風也不走,兮婼不知其意,只得開口道:“小女要去父親書房,便先行告辭了。”誰知祁風聽了,反而與兮婼並肩而行:“我也正要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