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好?”文英殊回道:“祖母放心!前面祖父正同諸位大人飲酒論詩,伯父和父親都在。”
文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面前這兩個男孩,怎麼看怎麼愛,轉頭對曹夫人道:“瞧這兩個哥兒,竟似親兄弟似的。”曹夫人應和著老夫人:“我家雲兒同玉兒也是好得不得了,跟那親姐妹沒兩樣。”
喬氏也湊上來:“可不是!只盼有一日她倆真做了姐妹才好!”這話說出口,只要不是笨人都能聽出些什麼來,曹夫人自然不是笨人,淡淡笑著:“若真有那緣分,自是好的。”曹依雲和文玉瑛已經紅了臉,喬氏喜不自勝。邊上文秀瑛聽了這話,握著的手緊了又緊。
文氏見著曹夫人和喬氏那一臉心照不宣的樣子,覺得好笑。這喬氏默許文英殊向婼兒獻殷勤,必是存著聯姻的心思,那便是想將文玉瑛嫁到曹府去了。只是那曹夫人心裡想的,怕不是娶文姓女兒入門,而是想將閨女嫁進來吧。兩人想法天差地遠,竟也能這麼將錯就錯地聊下去,真真好笑。
喬氏卻想再好好同曹氏聊聊以將事情敲定,便同老夫人道:“婆婆,咱們在這兒聊天,她們小輩兒也插不上話,不如讓她們自己玩去!”文老夫人笑了:“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那便讓她們都去吧,省的在這兒拘著。”喬氏便樂呵呵地吩咐文英殊和文玉瑛帶著有些不願聽戲的小姐到後廳玩了。
那邊眾位小姐一走,喬氏便坐到了曹夫人身側,文老夫人只眯了眯眼,也沒說什麼,由著喬氏在那邊同曹夫人找話聊。
曹夫人地位本比喬氏高出許多,只是為著女兒,也和顏悅色地同她說著閒話。喬氏眼瞧著時候差不多了,終於轉入了正題:“曹夫人真是好福氣,旁的就不說了,這一雙兒女真是讓人羨慕!雲姑娘好相貌好教養,端莊大方,才藝也是江州拔尖的!言哥兒就更不用說了,我看來年定是金榜題名,到時夫人身上可又多了道誥命了!”
曹夫人被她奉承的舒坦,笑容也是更深了:“你光誇我,自己可不也是個讓人看著的。玉兒聰明懂事,英殊更是出彩,言兒總跟我說學堂先生誇他天分高,是個好苗子。”
喬氏佯作發愁狀嘆氣:“唉!殊兒我倒是不急,倒是玉兒,說是十三,眼瞅著明年就要及笄了,我們老爺疼她,總說為她訂戶好人家!若能如同你家言哥兒一般出息,我便心滿意足了!”
曹夫人一聽這話,宛如一道驚雷,難道這喬氏並非是看上了雲兒,而是看上了言兒嗎?
一瞬間,這曹夫人心頭轉了百八十道彎兒,就想再探聽一些,便裝作沒聽出喬氏話中的意思,端起手邊的茶杯,掩著心情佯裝平靜地試探道:“你家英殊也不小了,就沒什麼想法?”喬氏湊近曹夫人,往文氏那邊使了個眼色:“姑舅親輩輩親,親上加親唄!”
曹夫人看著喬氏那得意的臉,之前還覺得她識眼色,如今只覺得這女人俗不可耐,竟還坐到了自己身邊!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將周圍看戲的夫人嚇了一跳。
曹夫人肅著臉,看著茶杯中的水濺了出來,心中怒不可遏。轉頭對文老夫人言道不舒服,便起身離席了。喬氏不明所以,還想陪著曹夫人,誰料被斷然拒絕,喬氏臉上一時掛不住,青一陣紅一陣,憤憤地坐回了座位。
這邊曹依雲正妄圖讓文英殊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便有丫頭過來傳話說夫人請小姐回府。雖是滿心不願,曹依雲仍是笑著別了眾人,帶了丫頭匆匆離去。
待到了曹夫人處時,曹夫人勁兒還沒緩過來,臉上仍是帶著怒色,見了曹依雲也沒好臉色,只說了句:“走,回府!”便抬腳上了馬車。曹依雲心中疑惑,想到離去之前的事,難道自己的事有變故?一想到這兒,心都跳得快了,趕緊跟著上了馬車。
曹依雲見著曹夫人閉眼不說話,臉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越來越擔心,想要開口詢問,又不敢惹盛怒中的母親,糾結半晌,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出來:“母親……何事惹得您如此生氣?”
曹夫人睜開了言:“哼!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妄圖攀高枝!想得倒美!”曹依雲聽得心涼:“母親,您不是……不是已經同意了……我和文四哥……”
曹夫人瞪眼:“我同意有什麼用!人家可不願意!人家安的可是嫁進曹府的心思,還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京官的女兒!想著天底下好事都讓他們占上了呢!”
曹依雲驚得說不出話來,眼淚撲簌簌往下落:“母親,我的身份不比那章兮婼低,如何娶得她娶不得我?哥哥娶誰不打緊!”
曹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