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她無法做出反駁。
誰料隔日,北定王妃便親自寫了封信給老夫人,由魏天然帶了過來,信中言說兮嫆靈慧貼心,又與郡主交好,此次回北定,想邀其相陪,望章府長輩應允,措辭十分真誠有禮,任誰也挑不出一點錯處。
魏天然又道:“母妃本欲親至,誰知實在抽不開身,只能改日再來府上拜訪。”
北定王妃此舉可算是給了章府天大的面子,任閆氏心中再不願,也只得應下了此事,老夫人倒是很開心的樣子,忙著讓人為兮嫆收拾置辦出遊的物件。
事已至此,此事算是定下了,兮嫆的心情驀地好了起來,整日為著出遊做準備。兮婼見她這幅樣子,也不由的開心起來。
日子好似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啟程的日子。
頭晚,閆氏不停地同兮嫆嘮叨到了北定,要注意哪些事:“你去了北定,是客人身份,行事需得多加註意,莫如在家那般妄為了。北邊比永都冷許多,我給你帶了不少厚衣服,自己要記得增減,莫要病了!你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莫要獨自出門,小心迷路……”說著說著,閆氏不禁流出淚來。
兮嫆被閆氏說的也難受起來,抱著閆氏道:“母親,莫要擔心,我都曉得。”
“怎麼能不擔心!”閆氏道:“你這性子,又是頭一回出遠門!定要將為母說的話記在心裡!”
“遵命!”兮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給閆氏:“女兒回去便寫下來,讓清風繡在帕子上,隨身帶著不說,每日再念上三遍!定不敢忘!”
閆氏也被兮嫆逗笑了,抱著她不撒手。
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兮嫆別了家人,坐上王府的馬車前往北定。
兮嫆一走,家裡彷彿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兮婉整日不出門,兮嬈連帶著章音一起,將時間都用在了書房和廚房,兮婼與徐禮淑兩人便整日相伴,談詩論詞,練字說話。
這日徐禮淑與兮婼兩人練琴,徐禮淑總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竟連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下來。
兮婼見她如此,便停了下來,同她道:“今日是怎麼了?可是為什麼事煩躁?”
徐禮淑頭低著搖了搖:“也沒什麼……”說完又撥弄了兩聲。
兮婼笑道:“你這樣子,又怎麼能安心練琴。咱們歇歇,好好說說話!”說罷將徐禮淑領到桌邊,又吩咐人上茶,同徐禮淑道:“前日得了些胎菊,我剛命人同些玫瑰一起沏來,正好平復下你的燥氣。”
徐禮淑不好意思笑笑:“讓姐姐費心了。”
兮婼道:“咱們之間哪用說這些。”
茶點上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說起已赴北定的兮嫆,徐禮淑嘆道:“嫆姐姐不知到了哪裡!想來定是開心的很!”
“她早盼著能出門,如今得了這個機會,還不美上了天去!想是玩瘋了,你在這邊想她,她可想不起咱們來!”
徐禮淑笑著點頭:“可不是!”看著兮婼淡定面容,聽著她的綿言細語,心漸漸地就平靜下來。
徐禮淑玩著茶杯,垂著頭輕聲問道:“婼姐姐……伯母……有沒有給你說親呢?”
我當什麼事讓這小姑娘如此煩心,原來是這事兒啊!兮婼瞭然,道:“當然有了!不過我沒同意。”
徐禮淑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可以……不同意的嗎?”
兮婼失笑:“這是你自己的事,你當然可以不同意啊!怎麼,夫人給你說親了?”
徐禮淑又低下頭:“是提起了……”
這孩子年紀還小啊!兮婼不僅想著,復又想到徐禮淑好像和章炘祈有些情愫,那此事豈不要糟糕?
兮婼想了想,章炘祈那傢伙的想法還不確定,自己萬不能貿貿然同徐禮淑說起,如今看她自己的意思,對說親一事也有牴觸,自己便好好勸勸她,讓她堅持自己的想法!
兮婼沉浸在自己思慮裡,沒有及時回徐禮淑的話,徐禮淑見她不語,又接著道:“我都沒見過那人,心中不願,可這終身大事,父母之命,我又不敢有異議……”
不願啊?兮婼趕忙道:“淑兒,你這麼想可不對了!夫人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她定是為了你好的!你有什麼想法,自可同她明說!若夫人覺得你說的有理,自然不會勉強你,若覺得你想岔了,也會同你說明,免得你自己在這兒煩心啊!”
“可是……我從沒如此做過……”徐禮淑有些糾結……
兮婼有些鬱悶。其實徐禮淑這小姑娘真是很好很好,性格溫柔可愛不說,遇到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