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不迭,如今見這情形,心下是暗暗高興的。
送走了眾人,大宅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也沒人管他夫妻兩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都好!
兩人終究不是懶人,生活上甚是自律,早上如果沒有“意外”也都是起的早的。日子這般舒坦,兮婼不僅記起之前想著要處理的一些事兒來。
“風,我要問你個事兒!”祁風正在看書,聽見兮婼叫他,便抬起了頭:“你問。”
兩人雖是新婚,說話卻也不客氣,俱都覺得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尤其是兮婼啥本性都讓祁風摸個清清楚楚了,也沒必要藏著掩著的。兮婼便直說道:“我也來了不少日子,該是認認你院裡這些個丫頭的時候了。”
祁風笑笑:“好啊!”
兮婼又道:“這院裡的丫頭,加上我帶來的,可能要重新分分活計了。”
“你是這院兒的女主子,你說了算!”祁風毫不給意見。
兮婼眼睛一眯,笑道:“你總要告訴我,哪些姐姐是動不得的!”
祁風放下書本,拉了兮婼到身前:“哪有你動不得的!若有不合你意的,儘管支了出去。我去回祖母。”
兮婼一推他道:“你去說成什麼樣子!我不過說說罷了。”
這些個丫頭,在頭一日時,已經來見過了主子,兮婼倒也都知道叫什麼,只是沒有細看。如今又將這一屋子丫頭召了進來,當頭便是原來院兒裡的兩大丫頭——司書、侍墨。
司書眼神清正,看著倒是個安分的。只是今年也有二十了,竟還沒許嫁,此事有些耐人尋味。而侍墨,正值二八年華,看著恭敬,看著兮婼的眼神裡卻帶些不甘。再往後就是一些小丫頭,也沒什麼姿色出眾的。
兮婼提了四個看著伶俐的丫頭,讓司書侍墨和如瓔如珞教導著。她也想了,如瓔如珞也到了年紀,該是給她們尋個好去處的時候了。這位司書……還是要問問祁風的。至於侍墨,倒要看看她有什麼作為,不安分便攆了出去。
兮婼大概看了看,又將自己陪嫁的丫頭安了進去,便揮退了眾人。
晚些時候,尋了祁風,兮婼還是問出了司書的事。
祁風想了想,道:“有些事兒,我該早跟你說的。”
原來,這司書是從十歲起便伺候祁風的丫頭,算到如今也有近十年了。在她十六的時候,被昌王妃選中,作為教導祁風成人之事的人選,只是祁風從小就有主意,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司書,司書便再不提起此事,卻也不提嫁人,只安分地待在院子裡為祁風操持內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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