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老夫人當時就呆了,驚道:“竟然敢這麼做!”
“閹賊如今勢大,能管到別人家裡去,不然就要網織罪名,全家下獄。如今沒有人敢惹他,他把京裡官員們一一掃過來,又說文人多出諍骨,把眼光放在京外稍有名氣的舉子身上。他眾多黨羽,四處蒐羅說他不好的人。我不合,前年做了一篇罵他的文章,他如今找到我頭上,只怕還有別人,”安公子想想被逼不敢參與秋闈,也是恨上加恨,三年才有一科,天下舉子寒窗十年。為的是什麼,都容易嗎?
眾人皆醉我獨醒,安公子含恨之時。只能這樣想,我心裡明鏡一樣,我不出頭。對著氣呆了。驚呆了的老夫人,安公子單膝跪下來:“祖父母和父母親膝下。只有我一個人,家裡吃用盡夠,不等著我做官發家。孫子雖然年青熱血,為著長輩們,也不能再逞我一時口舌之快,為家裡引來禍災。這科闈,我不能去。也不敢去。”
安公子想想這幾年,京中受田公公迫害至死的官員就是不少,大員們尚且如此,何況我一個普通舉子。另外有滅門之災的又有三、四家,安公子決定縮頭在家裡,本著氣焰雖然熏天,也有虛弱減滅的時候,他在家裡避禍等時機。
“原來是這樣,”安老夫人明白了,慢慢冷靜下來。看看面前跪著的孫子。安老夫人先扶他起來:“你起來,”再道:“這麼說來,難怪蓮菂對你沒有情意。這事情也不能怪她。”
安公子應聲道:“不僅不怪她,是我把她捲到這事情裡來。看看別人的前車之鑑,我得護著她才行。”
“好,不過我這糊塗祖母,覺得孫子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