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弟。”權當作是此行的藝名吧。
來弟的話讓安公子皺眉:“你少說悔婚二字,聽起來我象是負心人。”來弟重新笑盈盈,對著安公子揪然不樂安慰他:“我負心,當然是我負心。”來弟在心中暗歎,蒼天吶,大地呀,演技派果然不好當。
心中不樂的安公子打定主意,慢慢再把來弟總想到公子我要悔婚的心思擰過來,看看對面芙蓉笑靨,身上衣服是自己送來,嬌黃色繡纏枝桃花的一件錦衣,鑲著掐牙的袖邊露出來弟的一雙柔荑。
做農活的來弟,手細不了。在家裡一個冬天只拿筆,再沒有洗過衣服拿過農具,手是白晰卻是有力。
安公子看著這雙手,不是小香蔥,也不是柔若蘭花,卻是纖細又長,上面戴一個自己給她的鑲小小紅寶石的戒指,看著也極中看。
“把指甲留起來,”安公子這樣說過,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過來。來弟接過玉佩看,是蓮花蓮子在其中,中間刻著兩個字“蓮菂”。
來弟心中嘆氣,看來他早就有意為我改名字,這些有錢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想帶著有弟遠走他鄉,還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完才行。
“多謝公子,”來弟謝過安公子,再看看自己的手,卻不願意留指甲,那怎麼方便做事情。來弟姑娘胸中所想,安公子不過一年半載就會悔婚,指甲沒有留長就要剪掉。來弟不同意,委婉地道:“我是勞作慣的人,留指甲不方便做事。”
安公子悠然:“以後有服侍的人,”來弟再微笑:“我不會修指甲,”安公子含笑:“有人給你修。”
語塞的來弟忍無可忍用狐疑地目光對著安公子偷看一眼,留指甲是小事,這關係到以後自己沒自由,這一件事情頂不下來,以後從頭到腳,還不是件件聽他的。
一不小心地來弟猜準安公子的心事,不過她此時沒有發現自己猜的正對。蓮花出泥不染,安公子當然是希望慧妾性高潔,出自於農家,有如蓮花出泥;菂是蓮子,安公子希望她以後多生子。
嗅出來又是一股子陰謀詭計味兒的來弟低下頭來想一想怎麼對他說,不能件件都依他,多少自己要有些主動權。
再抬起面龐,來弟笑容可掬:“公子,”安公子又要笑不笑的樣子:“找出來什麼藉口?”來弟再次語塞,再低下頭來想一想。
間中避到對面屋子去的有弟等得不耐煩。從門簾外露個小腦袋看一看以為提示,到走的時候了吧,然後再把腦袋縮回去。
來弟想不出來委婉曲折繞上八百道彎的話。來告訴安公子不留指甲。要是實對他說不留,安公子那張面孔一定要沉下來。
正在想著為這件事情同他生氣值不值得,安公子已經站起來。他一生氣就是自打簾子而去,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
“哎。我。。。。。。來弟只來得及說上兩個字,安公子已經出去。有弟總算可以回到自己炕頭上,進來就看著來弟手捧著腮正在想對策。
再生氣他會如何?來弟一一地想明白,到時候好應變。可憐這訂個親事有如戰場上臨敵一般,來弟自己嘻嘻一笑,我都覺得累,虧得他不覺得累。難怪身子不好。多勞神思也是多病的原因之一。
後果想了許多條。象去到安家,安公子不理自己,那麼家裡的丫頭家人也會順著踩上來,沒準兒看到安公子把自己擺在安家多時不來看自己,還會有人說自己是巴著住進安家的雕樑畫棟裡去的;
對於這個結果,來弟笑嘻嘻,最好他生氣到不讓去安家住,這樣更好;
再有可能安公子以前答應的話全然不算數,自己和有弟一入安家那大宅院就深似海,自由出入也做不到。來弟覺得這一條極有可能形成事實。
低下頭想對策的來弟決定這一條上。是不打算低頭求他,想來他也不會再玩收別人田地的老招數。這個不讓出門可怎麼辦呢?來弟笑嘻嘻,我要出門只能是去看田去看以後做什麼生意,出去的次數不會多。安公子不在家的時候。那就是安夫人作主,安老夫人作主;也可以用自己有限的錢去收買看門的人。
來弟姑娘覺得這一條上也可以有對策,總而言之,說讓我留指甲我就留,姑娘太掉身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以前不留以後也不留。不然去問問我父母,來弟想一個歪主意,覺得這就不錯。
正想著間,對面玩著玉佩的有弟不高興:“姐,咋沒有俺的呢?”有弟振振有詞:“多給一樣,以後路上多盤纏。”大家可謂是各自肚腸,心思不一。
桌子上放著安公子剛才寫的兩個字,來弟拎起來看看,鐵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