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搖這個眼,李傾心頭突突,猛然間想到五年的那個小女娃,那時,她也正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搖兒——”頭一暈,想伸出去卻怎麼也抬不起。
“沒用的,你找不到針眼,就沒法活動。李傾,或許你對於我來說是非常特別的。”若真的拿一種東西在他們兩人之間做決斷,或許真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亦或者有些事冥冥之中就註定了的,就像蘇笑蓮說的那樣。
“但,我們之間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與李傾在一起時,她很開心,全身心的得到放鬆。
終於,冰眸之上染了絕望,還有那種不能言喻的複雜,“別走,搖兒別走……”
“我還真不該聽那老和尚的話,但有一句話他卻是說對了,一切是該重新再來過,李傾,今日在壽陽殿上,剎那間,我總覺得我仍是五年前的那個獨步搖。”那個毫無反抗力,毫無力量的掙扎。
或許她的身邊還有一李傾,可以讓她安心,她可以保全自己,有些人,她卻不能百分百的保全。
意識到,她將不再是一個人。
李傾根本就不知道獨步搖在馬車上主動親近自己,原來是想要這樣的結果。眯著眼,甩甩暈呼得厲害的頭顱,這一針下來十分的不留情。
而他對她卻是一點防備也沒有,若不是有剛剛那一番親密,對上李傾,獨步搖也未必能得手。
是他大意了,卻也認了。
“你想要幹什麼。”李傾的聲音都在顫抖,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獨步搖會做些讓他心悸的事,那種感覺很不妙。
獨步搖深深看了他的一眼,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搖兒……”李傾意志堅強,怎麼也不肯倒下。
也不再多做停留,獨步搖掀開簾角,看著外邊掠過的夜景,神色沉了沉,沒再看李傾一眼,突然從背後措不及防地點住了對車伕的穴道,控制了馬兒停下,獨步搖的人就跟著飛竄了出去,不過轉眼之間人已經沒入了黑夜。
而馬車內的李傾,正用盡全身力氣來抵抗獨步搖紮在腦後的兩枚銀針。
百姓燈火燃燒成白晝,然而,位於墨家暫居地,黑影重重,馬蹄陣陣——
重重包圍間,盛京之外,數十萬黑衣女子暗護數兩馬車與人分散各處,不過是半刻鐘之間,他們就被分散奔向各地。
墨家居地。
黑暗裡,數千馬匹上正靜坐著女子們纖瘦的身子,映著黑暗,在墨家這片落腳地本來就十分的偏僻,數千人不語沉寂的坐在馬背上,顯得異常詭異。
玄空降落在一個黑衣女子牽著的空馬上,來人同樣是一襲黑衣,眼神凌厲。
“走。”落馬,乾脆利落的拍打馬屁,毫不猶豫地飛奔向城門。
數千人緊跟而上。
到了城門,果然守衛都被提前迷倒,城外迎來一名黑衣女子。
獨步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特別的眼瞳,拉住韁繩。
“小姐,是二皇子和黎雅逸正兩邊夾攻往這邊來了,儘快離開。”墨竹兒今夜的眼神也明顯的變了,陰陰沉沉。
獨步搖雙目一眯,“老帝早就有準備,在宴上,我一言即中。知道那毒與大皇子脫不了干係,就起了殺心。或者說,他們早就想在壽宴上殺掉我。”
只是沒有想到,墨竹兒非她獨步搖。
“小姐,來不及了。”墨竹兒面色一變,劇裂震動聲呼嘯而來。
不過是片刻,數萬羽林軍直圍了上去,獨步搖她們也不敢再多做想法,拉過韁繩就往城外奔出去,身後馬蹄陣陣,窮追不捨。
她們這數千人是留下來拖延時間的,所以,對方近十萬的羽林軍直擊上來,也不能追縮,得給那些遠離琰國的墨家成員儘快離去。
留下來的,是墨竹兒認為最精英的女子會。
女子會與墨家的意義有時睺是相同的,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天差之別。女子會是屬於獨步搖親自統領,而墨家是由墨竹兒這個做為家主的管轄,當然,那只是有些事上能做主,最後還是得看獨步搖。
而墨竹兒卻是萬萬不能調動獨步搖的女子會,女子會算是獨步搖最為得力的助力。
有黑影直接跨點著城門直越過獨步搖她們等人,未曾落下地面,獨步搖等就直接住韁繩,拔劍齊點足尖,直衝雲屑,劍抬橫陳,頓時讓幾名越過來的黑衣人頻頻大退。
他們是沒有想到這一批女人武功之高,讓他們都有點後怕。
女人或許會武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這些女人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