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雙擺舵,可順流穩向和逆流轉向。但缺點是,一旦一邊動不了,就會失去一定的平衡感,變得難以掌舵。不會要他們的命,就是會讓他們打打轉。小小惡作劇,反玩一下。
兩兄弟早有默契,立刻拿冰和鑿下水。
墨紫又等了一會兒,便往閩松和臭魚身邊走去。自上而下,終於看清那些大求人。原來還算不上什麼前使,不過是十來個烏鐵甲武士。真正的前使在艙裡坐著。透過窗,她可以見到有不少穿著華美,披著裘皮的人影子。前使對外面的人不管不問,自是默許之意。
“不是小娘子,是不男不女啊。”一開始最囂張的那個聲音,發自滿面刺胡,眼珠子濁黃,傲慢粗魯的大塊頭。身披黝黑鐵甲,兩把大刀掛腰間,雖然要仰頭看墨紫他們,可一點都不氣弱。
墨紫剛要說話,突然餘光瞥到一抹豔紅,側目望去,倒抽一口冷氣。
桅杆上掛著一排死人
赤條條的。有些渾身沒了皮,有些缺胳膊少腿,但頭顱都完整,還帶著玉陵士兵的頭盔。一雙雙眼睛皆怒睜著,沒有一個合上。血,還有滴答一些,落在黑帆上,被吞噬到無影無蹤。
“贊進。”墨紫低聲道,她手心冒汗了。不是怕,是緊張。
“在。”贊進一直在,他只是不像從前那樣嘮叨了,
身旁閩松臭魚,身後贊進,都是響噹噹的好男兒,她緊張什麼?墨紫目光一凝,再一笑。
看得烏鐵甲們個個發呆,一時鴉雀無聲。
那是一種怎樣的美?
見過清晨第一道的陽光嗎?見過圓月掛海空的萬丈金芒嗎?見過草原之鷹撲兔時起翅的瞬間嗎?見過大漠之中天降甘霖後的彩虹嗎?
就是那般的美。
用不上沉魚落雁,用不上國色天香。那些形容女子們嬌柔明豔的詞,統統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