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有的人都盯著她了。
兩張桌子一個碗。對面十來人杵著,唯她一人獨坐。理在她這邊,因為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而且,她出來是辦事的,又不是光來吃麵。跟這些人分一個包間,她等的二郎來了,也別想說上話。
手中的杯子左右左右轉了好一陣,裡頭漣漪顫啊顫,顫到對方快沒耐心。
這就是最佳拒絕的時候?
桌前的兩個夥計額頭見了汗,顯然找份好工不容易,得罪了趾高氣昂的有錢客人,可能會丟了工作。
墨紫終於動了動頭,卻是上下方向的動。
夥計頓時鬆口氣。
“多謝小哥。”仲安還以為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墨紫從頭到尾就說了不過這兩個字,仍然不太願意同人囉嗦。事情算是因自己而起,共用就共用吧。待岑二郎過來,可以出去說話。好歹,她也為望秋樓多賺了一筆銀子。這樣想想,自己實在是個大好人。
兩個夥計搬出屏風架子,將兩桌隔開。
墨紫放下杯子,又側過臉去,用手支著下巴,似乎專注在臺上。可是,她再專心,耳邊還是傳來鄰桌的動靜。
“裝什麼……”油腔滑調都已經喝上茶了,還打算沒完沒了。
“此事已過,不必再論。”那沉穩的聲音,也能沉穩人心。
不管這些人甘不甘願,墨紫就聽那桌靜了眨兩眼的功夫,開始熱熱鬧鬧點菜。怎麼個熱鬧法?就是一個點的,另一個不滿意,而另一個滿意了,再另一個又堅決不吃,嘰嘰喳喳都是兄弟倆和小姑娘的聲音。好不容易湊上一桌菜,已過了一刻,期間沒聽到那三位和六小姐的聲音。
墨紫眼角餘光瞥見夥計退身出來,天不熱,兩人卻齊齊抬袖擦汗。
“夥計。”墨紫叫住兩人。
“客官有何吩咐?”其中一個立刻恭敬回答。
望秋樓中第一條規矩——不得以衣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