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也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不是要去見會主嗎,那麼,我們就走吧!”輕紗拍拍小廝的肩膀,一馬當前。
“呃……公子,應該往這邊走。”
緊緊收住朝右走去的腳,輕紗摸了摸鼻子,呵呵傻笑。
慢悠悠地跟在小廝身後,經過七大彎八大拐,總算是在一個幽雅的亭子停了下來。亭子裡面站著一個白衣長袍的人,因為背對著輕紗,看不到他長得什麼樣子。
“主人,人已經帶到了,小的告退。”那小廝恭敬地一彎腰,轉身離去。
輕紗一聽,小聲嘀咕起來:這怎麼跟個犯人押到似的。
小廝一離去,輕紗只覺得眼前一陣風掠過,一陣茫然之間,已經落到那白衣人的懷裡!
他緊緊抱著她,那麼用力,彷彿要將她融到自己的身體裡!輕紗被抱地喘不過去來,伸手去推,卻推不動他。
“輕兒,輕兒……真的,你沒事,真好……”他喃喃低語,恍若蚊吟。輕紗一驚,這聲音……
狠心地一把推開他,輕紗冷笑道:“怎麼,看到我沒有死,很是失望?”
漂亮的眼睛一刺,那冷漠的臉龐深深傷到了他的心。惑心勉強笑道:“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呢?你沒有事就好……”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本來是差一點死掉,不過我命賤,不小心活了下來。”輕紗存心要給他不痛快。當初丟下她一個人,拿走她的東西,還叫摧心閣其他三個殺手來殺人滅口!現在是怎麼回事?又想假惺惺地來博取同情嗎?真是可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叫人去殺你,我一直都不知道……”
“那麼,請告訴我是誰?是誰能夠叫得動摧心閣三大殺手?又是誰,拿走了我的手鍊?”輕紗步步逼近,她的聲音很冷,很冷。就算錦緞加身,就算只是初入冬,惑心的身子,還是很冷,一直寒入肌骨……
“我……”惑心張了張嘴,頹然低下頭。他不能說,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更加不能否認,是他拿走了那條手鍊……
“呵……”輕紗輕笑,“海滄的國主怎麼可以沒有想好理由就來演戲呢?這樣不做足功課,導演可是會喊卡的哦!”御蝶的訊息一向是最靈通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摧心閣的天字一號殺手,居然是海滄國的三皇子!而且,現在已經是海滄的國主了……
“你……已經知道了……”惑心一驚,詫異地望著她。
“呵呵,是不是更加失望啊?糟糕,不能騙我了呢?哎呀,要不,我裝作不知道好了!”輕紗笑嘻嘻地說道,眼眸卻是很冷。
“我沒有……”話語到了最後,惑心,哦不,現在應該叫季裂洛,已經失了音。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若是換做以前,輕紗一定不忍心,但是現在……哼,她最多冷眼旁觀,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
“沒有?!”輕紗掏了掏耳朵,裝作沒有聽清楚地樣子,“那麼,是誰男扮女裝接近我?是誰將我從南宮府劫走?又是誰拿走了我的手鍊,還叫人來滅口?!”丫的,她雖然善良,但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我……”季裂洛沮喪地垂下頭,耷拉著腦袋道,“你現在……沒事了吧?”
“沒有見到你之前很好,現在……不敢確定了!”輕紗雙手抱胸,涼涼道。
“那個……手鍊的事情我很抱歉……”
“免了,要是真的抱歉,就把它還給我!”提到手鍊,輕紗的眼睛有點澀澀的。那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沒有了它,輕紗的心就像是失去了缺了一塊,痛極了!
聞言,季裂洛黯然一笑:“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將它還給你。”
輕紗冷笑道:“對哦,真是我天真了!既然你要拿走它,又怎麼會還給我呢?誰叫我燒了你母親生前的小樓?哦,不!誰又知道那小樓的事情是不是你博取同情地戲碼呢?你是三皇子,那麼你的母親豈不是海滄的皇后?呵呵,大戶人家的大夫人啊……”
“不是的,我……我只是打個比方……”季裂洛喃喃道。
“好了,廢話少說!”輕紗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要動手就快一點,磨磨蹭蹭,虧你還是個皇帝!”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位海滄的新國主是吃得太飽撐著了,找她這個仇人來聊天的!
“輕兒,不管你怎麼認為都好,我只是讓你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季裂洛藏在衣袖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父皇已經去世了,他再也不會派人來殺你!而我,也會傾盡我的所有來保護你,絕對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