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
最要緊的是,連溪不是拘泥於已有的武功劍法——這也許就是現代人的好處,很容易接受創新和改變,所以在原本的連家劍法之外要學習這門冰魄劍法倒也不是很難。
倒是晴兒已經真的被下放到了廚房,差不多快要變成廚娘了,這是晴兒對著銅鏡,心疼的撫摸著自己漸漸變差的面板的時候,對連溪這個不負責的主子的抱怨。
可是如今晴兒要和自己這個主子說說話,居然也來得並不容易,因為連二小姐的瞌睡似乎突然變多了。
早上叫二小姐起床的時候,她總是睏乏得要命的模樣,似乎夜裡不像是睡覺倒像是打架去了,到了下午,又連忙縮回床上,連夫人來,她也總是昏昏欲睡的樣子,時常說話到一半,便已經垂著頭,眼皮打架,到了傍晚,被晴兒催著起來吃過晚飯,便又早早上床,吩咐晴兒不許來打擾……
晴兒和連夫人起初還以為連溪生病了,或者是不是中了邪,考慮著是要給連溪找大夫還是找道士。
不過後來找著連溪認真一問,連溪可憐巴巴的說:“娘您老人家不知道,想著要出嫁了,心裡覺得不捨得,也多少有些不適應,夜裡時常不好睡,白天自然睡得多了……”
連夫人一想雖然沒聽過哪家姑娘出嫁前,有這樣的反應,但是想著反正她如今沒了武功,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愛睡便睡,等過一段時間,嫁了人,也未必有在家裡這麼隨心所欲。
倒是晴兒人小鬼大,等夫人走了,便嘲笑起小姐:“是不是想你那未來夫君了,所以孤枕難眠夜不能寐?”
連溪也不生氣,只笑道:“沒大沒小!”
不過就這樣,老孃和晴兒也就由著她去了。
只有連溪心裡嘀咕著,這練劍還真不是一般的辛苦,一整夜的強化訓練,讓自己骨頭也能被搞散架,那份辛苦比起自己鳩佔鵲巢得的內功和連家劍法來講,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習武的痛苦,也算是真真切切落到了原本好逸惡勞的連溪身上。
讓連溪覺得欣慰的是,自己離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確實在一點點靠近,冰魄劍法,自己漸漸摸出了門道,威力也漸漸有了提高。連家劍法是自己原本就會的劍法,只不過那純就是這個身體的上一個主人給自己留下的一種本能,換了自己來使到底還是有些欠缺,如今有了連彤這個老實,習著冰魄劍法,倒也舉一反三,對連家劍法領悟加深了。
是不是高手了呢?連溪時常在床上翻滾,反覆想著這個問題,可是沒有答案!
日子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讓連溪覺得分外美好的,是連彤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叫她彤兒,也習慣了自己不時的摟摟抱抱,以及偶爾說些混話,只要不太過分,連彤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習慣是可怕又可愛的東西,連溪時常這樣感慨。
倒是婚事已經漸漸提上議程,金媒婆的穿針引線之下,漆家的聘禮已經送了過來,兩大箱,綾羅綢緞珠寶玉器自然少不了,即使漆權玉是漆家庶出,並非世子,也不能繼承爵位,但是漆權玉畢竟是當家皇帝跟前的紅人,軍隊中也頗有威名,其成就,也不好說是否會超越漆家前輩,所以這聘禮出手,自然也不能小氣。
不過這綾羅綢緞珠寶玉器在連家人看來倒也平常,畢竟連家莊也也算是綠林大家,商場豪門。讓連老爺子覺得分外有面子的,是這兩大箱之外的一個包錦玉盒,盒子裡,是一塊軟玉,軟玉被雕成一隻展翅之凰,一眼看去,竟然有盛氣凌人之感。
當然,這玉的特別之處不在於它的雕刻完美,也不在於它的品種稀有,這玉的特別之處,在於包錦盒子上的“御賜”兩個字!
似乎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攤上御賜這兩個字,便可價值飛漲,這是連溪在此後看到這隻玉佩以及連家人為這小小玩意兒而展現出的無限驕傲的時候,發自內心的感慨:“如果自己能待在皇帝身邊,沒事就讓皇帝賜點這個賜點兒那個,拿出來賣,那簡直是穩賺不賠的無本買賣……”
可惜連家人對這御賜的東西尊重到了極點,看來要將這玉佩變賣的想法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到這個世界以後,連溪倒是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小說中,總將官家與江湖說成對立的兩面,一個代表著法度,一個代表著自由,一個代表著腐敗貪汙,一個代表著劫富濟貧……似乎總是無法調和的。
可是到這個世界,連溪覺得不是。
江湖人快意恩仇,但是江湖人也要過活,江湖人也要做生意,開錢莊也好,開布莊也好,開武館也好,做鏢局也好,倒賣地方特產也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