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失去樹葉的叢林讓視野變得更加開闊起來,還能看到亞莫部落族人在枯敗叢林裡行走的背影。
“他們這次回去沒有多久後就要過來了,還不知道央羅會不會真把所有的族人都帶走。”吳熙月目露凝重對身邊的啼嘆道,“所有族人真要帶上去話,央羅這支部澆只怕是一路會失去許多族人。”
老人,女人,孩子……都是隨時會死去的脆弱生命。
啼峻冷微淡,道:“只有力量強大的族人才能活到最後,央羅要聰明一點的話,他會在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先讓女人,孩子適應以後的日子。”他頓了下,頗有些感悟道:“老人們是不行了,年老的他們只適合留在領地上面。”
“我們部落裡也有老人。”胸口一下子壓上塊巨石的吳熙月悶聲說起,秀麗清妍的眉目間露出淡淡地傷感,“老達他們是我們蒼措部落不能割捨的族人,別看他們沒有出去打獵,可年輕男人們手上用的工具都是出自他們的手裡。”
側身,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緩慢道:“我們部落裡只有這麼幾個老人,啼,無論如何也需要帶上他們才行。哪怕是尋找希望的路上也好過留下來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的女人總是那麼的善良,誰對她好一點就會一直一直記在心裡。
雙臂張開,輕柔地抱住她,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輕地麻摩挲著,“都會一起走,所有族人都會跟著你一起走……。誰也不能丟下,誰也不能丟下。”清冷地聲音如似宣誓,直接告訴他的女人,所有蒼措部落的族人都會跟著她走。
是跟著她走,而不是跟著他走……。
吳熙月聽懂他話裡面的意思,亦是感動到眼眶都在酸澀著,手臂緊攀在他寬闊結實的後背,“蒼措部落會成為一隻最厲害的部落,是一支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不會打敗的部落。”
“你是我們的整個部落的幸運,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蒼措部落族人都會聽叢。”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角前,啼輕輕地說著,清冷地聲色鋪染著火一邊的情意,燃燒著自己也點燃了對方。
吳熙月還在擔憂另一個男人,離開了半年他到了什麼地方?有沒有回來呢?還會不會回來呢?她是相信他會回來過的,但……過去了這麼這麼久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一絲不確定像是絲一樣沾在心房上面,怎麼抽也沒有辦法抽剝開。
狼王,這個像是神話裡才能出現的男人他有沒有想過會回來呢?回來的時候如果太晚了,所有部落族人都離開了呢?那他該怎麼辦?
抱在懷裡的軟軟身子有些傷感著,充滿力量的長臂再微地收緊了點,給予懷中女人所有他的安全,啼在心裡是暗歎口氣,峻顏不露半點柔聲道:“他會回來,狼王是一個很守信任的男人,他很重他的女人,捨不得離開他的女人。月,你相信他會回來。”
“我一直相信他會回來,是在擔心他會不會回來太晚。”吳熙月靠緊男人結實有力的胸口,能聽到他心房傳來有力的律動,是在貪婪地在他身上汲取溫暖,把對狼王的擔心努力隱藏起來。
啼輕地撫摸她的後背,“回去吧,用不了多久都會回來。月,你要好好休息才行,離開以後會有更多事情發生。”
“看不見他們再走。”
因為吳熙月的一句話,啼就陪著她頂著個太陽,直到再也看不到桑賽他們的身影才一道離開。
地裡的小麥又到一次需要施肥的時候,男人們去以前飛鳥最多的林子裡尋來許多幹的鳥糞,放在木桶裡再澆上水把肥料打溼。阿笨拉拿著一個用竹子做成的糞勺開始小心翼翼地往麥根邊澆灌起來。
這一片麥地都是他跟原來的密索部落族人一起打理,連開墾也是他們用石鏟一點一點的開墾出來。最後加入的換鹽人是負責驅趕鳥類,喜歡吃草的小東西。
“阿笨拉,前面有人過來了。”是在麥地邊除草的桑日倫驚聲起來,她像只巨形兔子一樣說完就躲到旁邊的岩石後面,盯著在前面走動的一些陌生人。
負責整片麥地的阿笨拉及幾個男人們聞言,都是立馬閃躲起來。
他們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倒是驅趕要鳥類,兔子之類的幾個換鹽人是嗷嗷歡叫起來,他們丟下手裡的綁著草藤的竹杆,朝著過來的陌生人跑去,“扎西勒,扎西勒,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
小麥地是在上坡,他們可以看到前面,而扎西勒他們是無法看到他們。
阿笨拉聽了後,對身邊的男人道:“快回去告訴巫師月,換鹽人扎西勒回來了。”英子帶著庫倫還有幾個族人緊跟著從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