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吳熙月問起了其他離開的換鹽人,問他們……總該知道扎西勒為什麼要哭了。
換鹽人的眼裡充滿了友善,巫師月不怕厄運留下他們,所有換鹽人從心裡感激她。一個男人笑著回答:“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我們見過你說過的好東西,扎西勒是直接帶我們帶去。……來回都很安全,並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另一個男人則笑道:“扎西勒應該是想到堯勒了吧。”
在同伴們的猜測裡,扎西勒的黑臉都漲得通紅起來,脖子粗梗著抹把臉上的眼淚,很不好意思帶著哭音對吳熙月道:“我們這些換鹽人從來沒有人會特意來接我們……,巫師月,你……你……謝謝,謝謝……。”
他說著又要哭了起來,換鹽人聽完話後個個都是眼睛通紅。
是啊,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部落族人特意來接他們,從來只有他們眼巴巴看著有部落的族人回去,從來都是看著別的族人離開。
吳熙月這才恍惚大悟過來,原來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就好比冬日裡的暖陽,溫暖了長久以為缺少關懷,缺少友愛的換鹽人心裡。
結果是有些啼笑皆非,吳熙月拍了下扎西勒的肩膀,笑道:“以後,你們每一次回來,都會看到有族人出來迎接你們。以後,你們每一次的出去,都要知道,部落裡的族人盼望著你們早日歸來。”
對換鹽人來說,這是他們最想最盼著的聽到的話。一時間,止了個扎西勒的哭聲,多了……所有換鹽人的嗷嗷哭了。
這回,吳熙月是徹底無語了。
回到屋子裡,央姆她們幾個女人捧著陶盆過來,她們已經知道這些個大男人嗷嗷大哭的事情,咳,她們可不像巫師月發那樣忍著不笑呢。
納雅是最先笑出聲的,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扎西勒,我說你們好歹都是個大男人吧,在月面前嗷嗷哭到鼻涕眼淚一大把,丟不丟人啊。”
本來只是悶在心裡,嘴巴上不顯帶些笑的女人們這回因為納雅的一翻話,一個接一個直接是笑出了聲。
“你們也知道不好意思?快用水洗洗臉吧,這大臉上還能看到淚水呢。”央姆把陶盆放到扎西勒他們身邊,咯咯地笑個不停,笑到屋子裡的換鹽人個個都是臉紅耳赤,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了。
吳熙月比他們淡定,只是道:“你們還真是揪住一點事情就能嗷嗷笑,快出去做事情,我跟扎西勒他們還有事情要說。”
手裡的獸皮袋還沒有開啟,回來時用手捏了捏,都是一粒一粒的,有的大,有的小……,這光靠捏還真沒有辦法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臉色通紅的扎西勒用水洗了把臉,才把躁紅給隱去。
吳熙月開啟扎得很緊實的獸皮袋,把裡面的裝著的東西倒了出來……,瞳孔驟地收縮,……這個是花生,他們竟然連花生都找到了?
又開啟另一個袋子,是綠豆。
等到吳熙月把好幾個袋子開啟,是森森震驚到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花玉,綠豆,黃豆,……這是最常見的東西,三者之間收割的時間差不多近,他們能找齊足可見發了很大的功乎。
由其是花生,這本是否屬於南美州的產物,天朝最早有關於花生的記載始見於元未明初賈銘所著的《飲食須知》,……是後期才流入到在天朝來。為毛,在這片叢林上面也有呢?
扎西勒見她拿著偏大點的種子,甩了下手上的水珠,紅著臉道:“這些東西我們以前見過,直接去找就能找到。不過,找回來的不多,很多飛鳥喜歡吃,還有一些吃草籽的小東西也喜歡吃。”
“這個我們找到的不多。”他指著的是黃豆,“你說要落到地上才行,我們去的時候這種草籽還沒有落下來,等到外面那層殼完全黃透了,我們才等到草籽落下來。”
“這種草籽太小了,又離沙子地很近,我們怕進去出不來只能是在附近找一找。找到的不多,個頭又小很不好弄。”他指的是綠豆,臉上的謹慎讓人看著都心酸,是屬於弱小者身上卑微地謹慎。
吳熙月抬頭,目光直筆地看著扎西勒,道:“扎西勒,你們很強大,強大到已經超過我的想像力。你們的閱歷很豐富,我可以說,我們整個蒼措部落所有族人都比不上你們。”
在她的目光裡,扎西勒有種換鹽人終於讓族人看重的自豪感。很快,又把這種不應該屬於他們的自豪感掩了下來。
眼睫輕輕地顫了下,扎西勒低下頭道:“我們是整個蒼山山脈裡最沒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