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把臉,妹紙打了個激靈很從容對男人們道:“以後多幫女人們乾乾活,就多在女人們眼前露臉,……想辦法也容易許多,知道不?”
咦?這個倒是啊!
輕鬆一句話就把男人們說到眉開眼笑的,好不盪漾。
很快,女人們把雞,鴨都關好;央姆臉有擔憂走出來對吳熙月道:“月,野鴨子不太好養啊,你看,又死了好幾只。”
她抬了抬手,把剛才撿到的鴨崽在吳熙月眼前揚了下,很快又背到了身後。
雞的成活率較高,為什麼鴨不行呢?女人們在她吩咐還挖了蚯蚓呢,為什麼就是養不活呢?在河邊水草從裡丟幾塊石頭過去,那可以驚飛無數。
河邊……?河邊?呃,她是不是算過某個重要環節了呢?是不是錯過了呢?
河邊啊!鴨子喜水,野鴨子馴化可不是現代那些離開水還可以生活的鴨子啊!尼瑪的,她應該在河邊餵養鴨子才對!
不過,這樣下來麻煩就多了啊,河邊養鴨子難不成一天到晚派族人守?早上趕出去,晚上趕回來?
囧,這也得是鴨子聽話才行,願意天天趕來趕去。
“處理掉吧,有可能是鴨子喜水,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引水過來。”吳熙月示意央姆丟掉,以免部落裡的小孩子們撿著玩。
央姆很可惜道:“這麼小又不能吃,只能是丟了,我把埋到土裡去。”天色又陰沉了許多,一場春雨很快過來,央姆轉過身對還在柵欄沒有出來的女人們道:“快走,要下大雨了。”
“我去找老達,蘇合送來獸皮,下雨天就把這些獸皮縫了衣褲別再收著了。”吳熙月沒有等女人們出來,老達這幾天都躺在獸皮墊上沒有辦法起來,人老了,生病是很正常。
央姆知道她為什麼要去找老達,嘆著氣道:“只怕是沒有幾天活了,今天早上我聽格桑說都不想吃東西了,送去的肉湯是喝一口就喝不下去。”
部落裡的老人們具體有多少歲吳熙月還真不清楚,個個都是長得急了點,往往都是比實際年齡要大些。
“再開些藥吧,淋了雨人老了自然是受不住。你跟女人們先回去,我去一去就過來。”擺擺手,吳熙月便自己走了。
老達他們是為部落辛苦了一輩子,哪怕是年老了也是為年輕族人打磨石器,打磨各種工具出來。
現在部落裡的石器工具品種繁多,她深信這是任何一個部落都沒有辦法比得上。
老人們是分別居住在兩間房子裡,他們自己又要求離遠一點,吳熙月走路過去也需要十分鐘。
還沒有走近去就聽到陣陣咳嗽聲,吳熙月眸色微暗,這樣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老多吉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啊,都告訴你晚上不要再打磨石器了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咳嗽比昨天還要重,老達啊老達,你這是自己在尋死是吧。”
“你還真說對了。”老達聲音很虛弱,可氣勢還是存在,他是老人中的小頭領說話什麼的就是有一股強勢在裡面,“我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既然活不了就抓是緊點打手邊的石器都打夢好。扎西勒他們在開墾種食物,啼他們又是天天跑出去砌城牆,哈達他們天天要馴馬,教男人們騎馬,年輕男人們可沒有功乎來打磨石器了,我要再不抓緊一點真是擔心有一天部落石器不夠用。”
聞言,吳熙月眼眶裡盡是酸澀。老達也是要強了一輩子,但也是為部落著想了一輩子。當年他對女人做了許多殘忍事情,可是,那個父權時代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草,並不能怨老達殘忍呢。
屋子裡傳來“嚯嚯”打磨聲,這是休息了一會的老人們又開始工打磨石器了。自從有了屬於他們的屋子後,部落裡是很少看到老人們走動的身影,偶爾也會出來走走,也是到河邊尋找適合打磨的石頭。
“鋤頭不太好打磨啊,我看還是跟月說一聲吧。上回她就說了,這本來是用另一種材料打製的,用石頭打磨會很困難,你瞧瞧,邊上這個裝木棍的口子太難打穿了,用石箭慢慢戳鑿都不行。”一位老人很難的說著。
吳熙月抹了眼睛走近來,笑容溫婉道:“不是說太難打磨出來就算了嗎?不打了,我介時再找找另外一種材料來打鋤頭。”
屋子裡有很重的藥味,在幹活的老人們一見她立馬都站身,歲月已經將他們身上的戾氣磨平,剩下的只有眉目間的慈祥。
老達掙扎著起身,吳熙月連忙走過去阻止他,“生病了就得好好休息,彆強撐著起來。”氣色又差了許多,蒼老身軀透著灰敗之氣,已到了油滅燈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