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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一笑,眼角幾絲笑紋:“告訴你也無妨,我是支援聯省自治的人。”
方錦如微微一笑,心中一動。
如今國內政治統合有多種設想,一是東系軍閥內一部分人一直執行的武力統一,此事隨著如今的戰鬥東系軍閥的逐漸失勢而擱淺;二是國軍裡的一些人主張的和平統一,一直未能執行,實際上由於利益的糾葛也難於執行。
而除了這兩種之外,就是興旺於一時的聯省自治,希望以自治的省的聯合來消除一切內戰達到中國的統一。
“盧將軍。”方錦如故意嗤笑一聲道,“我原本以為盧將軍是聰明人,沒想到如此愚鈍。”
盧督軍勃然怒道:“你說什麼?”
方錦如斂著神思。吐字清晰地說道:“聯省自治看起來是因為中央政府無能失敗,致各省希望由自己立憲來尋找合法有道的源泉,而實際上如果那樣,政治離心、思想法統將更加混亂!支援聯省自治的人,本質還是因為武人割據慾望!說得冠冕堂皇、言辭鑿鑿。其實你們自己也知道,聯省自治最終仍是沒有歸宿的!‘自治’好解決,各省如何‘聯’?行政組織如何產生權力?這樣的聯省自治豈能有出路!”
盧督軍一愣,眼神緊緊攫住方錦如的臉龐,沉了片刻,突然笑道:“你很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方錦如心裡舒了一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方錦如。”
“方錦如?”盧督軍低頭喃喃玩味著這個名字,片刻才又抬頭道。“你是勸說鄭副都統和亂匪的那個方小姐?”
方錦如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啞然,沒想到上次景鶴耀用炸彈要炸死盧督軍的事,已經傳得這麼遠了。無奈點點頭,道:“是。”
“呵!”盧督軍若有所思。“果然……你不是一般的女子。當時我聽鄭副都統說起來,還覺得他是誇張其詞。如今看了你,卻覺得你倒是可能有這個膽子。我聽盧督軍說,你是兆老闆的女人?”
方錦如不置可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外面怎麼傳言。”
盧督軍嘆道:“如今兆老闆死了,他以前的場子確實不好做了,我佩服你一個女娃有這樣的勇氣與見識,但是我也沒有必要去幫你,你說是不是?”
方錦如點頭道:“這世間本就沒有誰註定要幫誰。我當然不會讓將軍白費力氣。”
“哦?你是什麼意思?”盧督軍似乎很有興趣,揚了揚眉。
“將軍,您對東系軍閥裡的種種,滿意麼?”
盧督軍不語。
方錦如接著道:“戰爭以爭奪土地為目標,爭奪土地為的是養兵。東系軍閥和其他較有實力的軍閥都圖霸統一,恕我直言,您的勢力相較於其他督軍,確也不過是中庸,甚至是勢力較弱,為了自保,您不得不進行角逐和爭奪,而且不管您本人願意不願意,您都要依附於東系軍閥的勢力,本來是靠山,如今卻變成了一個禁錮、牢籠,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盧督軍沒確認,卻也沒反駁,只是睜著一雙眸子死死盯著方錦如。
“我不是國軍的人,也不是來策反您的,只是我想告訴您的是,國軍之勢,如同燎原之火,還是希望您謹慎考慮。再者,我知道現在城中的小五和將軍您或許也能拉上一些關係,但是您若是見過他,明眼識人,應該看得出他不是可靠之人。”
盧督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方小姐,進屋裡談吧。”
一聽這話,方錦如心中一喜,點頭隨著盧督軍走進了客廳。
坐定上茶,盧督軍才又道:“我幫你擺平一個小五那樣的無賴之輩,簡直易如反掌。可是,我其實是並不想幫助兆老闆一派的,我想你應該明白。”
方錦如道:“將軍,您既然說了我是兆老闆的女人,想必您也能聽我說句話,有些傳言您不可信,百合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我相信將軍您自己也能明白,否則也不會娶她為妻。”
盧督軍聽了方錦如的話似很受用,點頭稱是。
“將軍心中究竟有什麼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說說?”
盧督軍看了方錦如一眼,欲言又止。
方錦如道:“將軍信不過我?”
盧督軍道:“那倒不是,方才你說你是方錦如的時候,我對你的印象,便是大大改觀了,不單單是因為你勸退姓景的那炸彈的事。”
“哦?那是……?”
“那此後調查,鄭副都統發現你還是反日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