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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的眸光如一潭深水,深邃而不見底。方錦如看不出端倪。
老雷見方錦如並不答話,而是將目光投向郭夫人,還以為她是向郭夫人求助,便笑道:“方小姐,我想你連‘剝豬玀’是什麼都不清楚吧?我在這裡給你講講課!剝豬玀就是些不入流的破落戶、劫匪埋伏在賭場周圍,專門搶劫賭客的財物,拿了財物不說,還將賭客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像‘金殿’那種地方,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名流人物,被搶點財物倒還好說,可是在大街上赤裸身體,卻是太丟人的事情。聽說了‘金殿’周圍有‘剝豬玀’,有身份的賭客自然不敢來了!生意不黃才怪呢!”
方錦如此時也並不虛偽地不懂裝懂,點點頭,懇切說道:“謝雷大哥指教。”
老雷一愣,他沒想到方錦如在受到他這麼多刺激言語之後,仍是恬淡地像是清風白雲,一點也不焦躁,這反而讓他心底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自己看錯了?這方錦如,並非是簡單人物?難道方錦如在靜謐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縝密精明的內心?
老雷的這念頭不過轉瞬即逝,他很快否定了這疑問,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方小姐,既然今天咱們把話都說開了,在這裡,你就得給我一個說法!如若不然,哼哼,方小姐,你這樣的深閨女子,倒不如回家去繡花,你手裡的東西,自然要吐出來讓兄弟們分分。”
這話說的有幾分重了。連郭夫人也忍不住道:“老雷!”言辭中,有責備之意。
方錦如本無意管理這些賭坊事物,此時老雷發了話,心中雖有不快,但也有念頭想順水推舟,一走了之。然而,聽到四遭次第響起的議論聲,心中突然又騰起一絲不甘。
她抬頭向著香堂前方望去,在香案最邊上的一處,擱著兆蒼的牌位。那“兆蒼”兩個字,像是沁了血,在燈燭光下。讓她看得心悸。
曾說過要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此時又豈能退卻?
方錦如咬了咬牙,強笑道:“雷大哥,近日我有些事情太忙了,您說的事。我都記在心裡呢!這正要去辦!您放心,我定會擺平此事,給您、給各位一個交代。”
“哈哈哈!”老雷聽了方錦如的話,居然笑了起來,“方小姐,你大話不要吹得太厲害!我給你七天時間。若是你能擺平此事,我老雷這麼大年紀,都恬不知恥地叫你一聲姑奶奶!”
此言一出。眾人都鬨笑了起來。
廖青峰在一旁低聲提醒道:“方小姐,這事並不好辦,老雷這是難為你,你千萬不要上了他的套。”
還未及方錦如答話,老雷又道:“當然了。若是你在七天之內不能辦到,就趕緊利索地把道上的東西都交出來。以後也不要插手幫中事務。”說到這裡,頓了頓,望向郭夫人道:“夫人,你說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郭夫人沒有說話。
幾個長輩們卻低聲交頭接耳道:“七天?這小丫頭要是七天能擺平這兩件事,那麼她就真還算有些本事。”
“呵呵,你瞧瞧她的樣子,漂亮是漂亮,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女娃,平日裡又不是混道上的人,連‘剝豬玀’是什麼都不知道,誰還能指望她能做什麼?老雷最愛羞辱人啊!”
“你猜她會怎麼說?”
“我猜啊,她此時騎虎難下,應該會硬著頭皮答應,但是說不定會求老雷寬限幾日……”
這人低聲話音剛落,堂中方錦如的聲音便朗朗響起:“七天?七天未免……”
那長輩在底下接茬道:“你看,我說的吧?她要哀求老雷了!哈哈!”
卻沒想到,方錦如頓了一瞬,粲然一笑:“雷大哥,七天未免——太長了吧?”
此言一出,全場人都呆住,連老雷都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瞪著眼睛望著方錦如。
“雷大哥,給我三天時間即可。”方錦如目光如炬,“三天!我擺平這兩件事,若是不能,那我主動讓賢!”
轟地一聲,屋內像是劈過驚雷,登時人聲鼎沸!
“這丫頭不是瘋了吧?她當自己是誰?!當自己是二少嗎?”
“嘖嘖,二少的女人果然不同尋常,我真是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口吐狂言的。”
“她這叫不知天高地厚,要不然怎麼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各種議論紛紛,方錦如渾然不覺似的,接著說道:“不過,雷大哥,你叫我姑奶奶的事,可就免了,我的輩分可擔不起這稱呼,折煞我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