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光映得雲樂的舞臺一如既往的奢華,那繁華之中,鶯鶯燕燕、婀娜多姿。
司馬軒遙遙望向舞臺,卻並沒有看到想要見的那個人。
他拉住一旁路過的一位侍者,問道:“薔薇小姐是在這裡唱歌麼?”
那侍者恭敬道:“是的。”
“那麼今天,她還上臺麼?”
“這我還真不知道,您先請坐,我去後臺幫您問問。”那侍者言辭懇切。
“謝謝。”他掏出張零票賞給了侍者。
這雲樂大舞廳比他之前去過的舞廳裝飾要奢靡得多,此時他坐在極軟極舒服的沙發上,五彩光影掃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
他靜靜喝著剛才侍者端上來的威士忌,眼神睨著白光匯聚的舞臺,注視著那臺上雪白的大腿抖動,大腿根部深處,卻在裙襬下若隱若現。
他覺得喉頭一陣乾渴。他想要見到薔薇。
侍者這時回到他的身邊,附耳道:“先生您好,真不湊巧,今日薔薇要招待貴賓,不能登臺。”
貴賓?!
司馬軒的心頭莫名一陣怒火,難道自己還不算貴賓?
斂住怒火,站起身來,還未及邁步,卻聽一輕靈女聲說道:“司馬先生,您好!”
司馬軒一愣,沒想到在這燈紅酒綠的場合,他如此低調,還有人能認出他來。
他向著來聲望去,見一俏麗女子,顯得有幾分超脫年齡的端莊,笑著衝他點頭。
“你是?”司馬軒並不慌張。
“我是方錦如。”那女子笑道。
原來是她。
司馬軒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城裡的浮沉,早在來之前就做了些功課,對於兆老闆的大名。司馬軒早有耳聞,而兆老闆失蹤、郭夫人上位的訊息,也早就傳了出去。在這雲霧一般的事件中,有一個神秘的女人,便是方錦如。
傳言都說她是二少的女人,是她一直堅稱二少沒有死,是她一直在背後支援郭夫人,扶搖直上的地位,聲名遠播的名號,都隨之而來。
“原來是方小姐。久仰久仰。”司馬軒伸出了手。
前些日子,他還在納悶,這方錦如總是派人來送禮。可是人卻遲遲不露面,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種場合會了面。
方錦如笑道:“沒想到司馬專員能夠光臨,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我的請帖一直送不進去,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
司馬軒道:“方小姐太客氣了。”
方錦如道:“相請不如偶遇。旁邊就是雲樂大飯店,不知道司馬專員肯不肯賞光?”
“這就不必破費了吧。”
“司馬先生身負禁菸重任,能夠屈身前來,已讓我遮蔽生輝,我有機會和司馬先生探討禁菸事宜,是三生有幸。區區薄酒。望司馬先生不要嫌棄才好!”方錦如將“禁菸”二字咬得極重。
此言一出,司馬軒眼神一凝,忙道:“哪裡哪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在幾個隨從的簇擁下一行來到了旁邊的雲樂大飯店,進了最高檔的包廂,隨從都候在門外。
二人落座相談片刻,山珍海味便都擺上了桌。
“非常感謝司馬專員能賞光,預祝司馬先生的禁菸大業獲得圓滿成功!”方錦如先舉杯說道。
司馬軒悶聲喝了酒。幾杯下肚,話才慢慢多了起來:“方小姐。你剛才說和我討論禁菸的事宜,是什麼意思?”
方錦如輕笑一聲,道:“司馬專員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我在您面前也不虛掩,我這邊也做點小小的煙土生意,為了助司馬專員旗開得勝,我願獻出200箱煙土,供您任意處置。”
司馬軒一聽,忍不住撫掌道:“太好。我正愁無處著手!”
方錦如眉眼一眯,道:“可是我這微薄之力,也不足以讓司馬專員成就大業,我這裡,還有更大一份厚禮,送給司馬先生。”
說著,方錦如將一張薄紙,輕輕擱在桌上。
司馬軒滿腹疑團拿起來展開,掃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城中的煙土行名單,有了這個,您還怕繳獲不到煙土麼?”
司馬軒頓覺一喜。
方錦如又道:“只是這些煙土行都在黃四爺的庇護之下。”
司馬軒恍然道:“原來如此。”他這才明白,原來那個老狐狸在葫蘆裡賣的是這個藥!
黃四爺和二少不同,二少親自建立了公司倒騰煙土生意,而黃四爺並不親自做煙土,而是手下囊括了租界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