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弭力便低聲咯咯淫笑。
顧盼宇聽他們說得這麼露骨,沒來由地面紅耳赤。
“喲,這顧少臉皮真薄!”那妓女又大驚小怪。
丁弭力道:“別逗他,要逗等著床上去逗去,在這叫喚有什麼意思?”
“我床上叫喚得還少麼?嗯嗯啊啊,爺,爺。快點,快點,我要,我要!”
丁弭力被她的浪叫惹得又是一陣發笑,道:“好,算我服了你了。”
那妓女道:“哼,你最不服我了,我也不服你,我最服的就是德香園老闆,上了炕沒幾秒就不行了。那個快呀!”
丁弭力又是哈哈大笑。
那妓女又道:“不過他的故事最多,每晚上聽得話最多的就是從他那兒了,離奇的呀。當笑料的呀,真是亂七八糟的。”
“講個來聽聽。”
“說是那德香園前陣子那命案你們知道不?”那妓女神秘兮兮地說道,“當時那命案時候啊,人們都忙不迭地往外跑啊,這時候呢。偏有個女人,走到後臺小門門口,卻又調轉回去,你說是為了啥?”
“為啥?”
“哎!說起來啊,這裡面還有因由呢,和那說大鼓的講的故事是一樣複雜啊。這女人啊,他丈夫領著她來聽戲,這開戲之後。她丈夫竟然自個兒跑到後臺去找窯姐,這發生危險了,他和窯姐早跑了,他女人往回跑的那小屋啊,就是他平常和那窯姐待的!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這危難關頭,那女人還是心掛著這負心漢吶!哈哈!你說這事。好笑不好笑,當時人都看見了,便都傳開了!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女人也忒可憐,她丈夫和窯姐早飛了,她還回去一趟,後來那屋也死人了呢!不過她命大,又跑了出來,差點啊,她也就沒了小命咯!”
丁弭力嘎嘎笑道:“還有這事……”
再轉頭看顧盼宇,卻見他愣愣地持著煙槍,瞪著一雙圓圓的俊眼,眼中佈滿血絲,淚水就盛載在眼眶裡打著轉,盈盈欲落。
“喲,顧少這是咋了,被煙嗆著了?來,多吸兩口就好了,壓壓!”那妓女說著,又妖嬈將那煙槍塞到他嘴裡,讓他猛吸了好幾口。
他很想哭,別人像是說笑話一樣說起的事,根本就是說的是他!
他覺得心裡肝腸如絞,珠玉水性楊花,為了錢財就能將他拋棄,而髮妻當時在生死之時,都不忘去檢視他的安危,他想到後來一個勁取笑方錦如經過那劫難之後的驚嚇,竟不知其中還有這些緣故!想到她,這會兒卻唯餘可憐,她對自己這般真心,自己卻對她那般差,家裡也是算計她家,怪不得她會到後來的地步。這時心裡本就抑鬱至極,加之受到大煙的刺激,腦袋迷濛,心思真是轉了個天翻地覆,覺得方錦如是純潔溫柔,而珠玉變成了卑賤無恥,想起她的臉蛋和肉體,又從心底升騰出一股莫名的征服慾望來。
這一刻,騰雲駕霧,霧迷煙醉,時光恍若倒流,又好似停滯,那耳畔的話忽遠忽近,他好像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又好像穿梭到了無限的未來,渾身輕飄飄的,好像自己已經變成了不能思考的行屍走肉。
他一把抓住身邊妓女的手,眼神迷離道:“陪我……”
那妓女本就被他的俊模樣勾引,聽了他這話,更是巴不得的,便嬌笑道:“好呀!”
丁弭力正噴著一口煙,噴完喝了口茶笑道:“快去,快去吧,瞧你們倆浪貨!”
丁弭力和那妓女都不知道顧盼宇還是個處男之身,這以前把節操守得像是寶貝一樣的少男,如今卻墮落成這副樣子,只怕時光退回去幾月,跟那時的顧盼宇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會相信。
顧盼宇又抽了會煙,便和那女人勾搭著到了旅社裡的一間專供吸菸客人休憩的小室,有時候這妓女也會在這裡和煙客賺兩個零花。
妓女偷偷覷了身旁的顧盼宇一眼,反手鎖上房門,又看了他身後的床榻一眼,意有所指。
卻沒想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少年溼熱的唇已經撲了上來,火一般地攫住她的唇,霸氣的舌尖探進她香甜的小嘴,糾纏住溼漉漉的小香舌,恣意吸吮挑逗!
女人沒想到這少年還玩這一套,客人一向是直奔主題的,這麼按部就班地來,倒像是回到青蔥歲月一般,讓她有些別樣的觸感,他的氣息清雅撲鼻,她不由自主地癱軟倒在他懷裡,任他的舌在她嘴裡翻來覆去。
“好了,冤家,快來嘛。”女人快速剝除自己的衣服,飽滿的與玉兔極有彈性地蹦跳出籠,少年看得眼睛一陣猩紅,低下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