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家早。沒上那麼多學。”
王曉萍道:“顧太太不用自謙,顧太太所行之事,所談之言語,也沒有幾個學生可以說的出來的!我更從家父那得知,那司馬英楠先生的酒會,也是顧太太一手操辦。據說當時有人鬧事,也是顧太太三言兩語就戳破歹人的奸計,顧太太這樣的口才和能耐。我可不是恭維。再者說,想必顧太太這麼聰明,也早就料到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呵呵,”方錦如拉起王曉萍的小手,笑道。“妹妹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能做的,只當去做。”
王曉萍道:“當日見顧太太與我一起振臂高呼,也知道顧太太是正義人士,才和你有惺惺相惜的意思。過不久有個商會的晚會活動,我求了家父好久才弄到了幾個與會名額,本來想著找幾個伶俐同學一起去,但那日見了顧太太,便動了心思,若是能請得顧太太幫忙,那想必勸說商會再次發動倡議,也是很簡單的事了。”
“商會晚會是什麼主題?”
“就是為了促進貿易大繁榮,說是新的市政規劃下來了,租界內修築道路溝渠、土地情況改善等方面做了一些工作,都是卓有成效,新火車站不是選址也據說成了麼?這裡面啊,他們這幫人就知道想著門道賺錢,對我們學生的倡議啊,卻是不管不問。”
“新火車站選址在哪?”方錦如對這個似乎頗感興趣。
“我不曉得咧。”王曉萍撇撇嘴。
方錦如笑道:“曉萍妹妹,恕我直言,這和商會之間,我還和商會長素無往來,即便是我們顧家和他們有交流,也都是我爹顧老爺在辦,我並沒有插手,因此沒有人情,恐怕幫不上更多的忙。再者說,王部長見多識廣,既然能受邀參與,定然有不少關係,你又何必再找上我呢?我相信王部長也能談妥這件事的。”
王曉萍眨了眨眼,道:“老的商會會長剛剛下臺,這新的商會會長剛上臺幾日,你不會不認識吧?”
“抱歉,這幾日沒看報紙。”
“就是司馬英楠先生啊!”
方錦如“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他。你可能覺得上次的酒會他找了我們,定然是很鐵的關係,但實際上,我也不瞞你說,那時是有人牽線幫忙才成了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王曉萍道:“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讓你陪我去,就十九號晚上,行不行嘛!”
王曉萍無計可施,竟然撒起嬌來。
方錦如經過上次羅復春邀請的事情,對生人的邀約已有芥蒂,所以此時只道:“我看看再說,我儘量前去吧,可以或不可以,我都提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方錦如的話說到這份上,王曉萍也不能勉強,只好同意了方錦如的話,又和她聊了幾句閒話,便告辭了。
方錦如得了這個訊息,卻是喜憂參半。
如今顧家生意仍在不溫不火地做著,而顧老爺雖然身體不好,卻又不再提及將生意交給顧盼宇的話,也許是看出顧盼宇不是做生意的料,或者因為提防著方錦如,當時給顧盼宇的賬目,又是之前的一些,這時候也已經叫顧老爺收回去了,而現階段的資金走向,顧老爺卻並沒有過多透露給方錦如。這種像是提防家賊似的做法讓方錦如很是不快,雖然顧老爺他身體不好,也日漸老態,卻總是對他可憐不起來。方家那邊,因為和哥哥方錦然的關係不好,也沒有機會過多過問生意的事,等於兩邊都是絕了訊息。
而方錦如要為將來自己打算,自然不能坐吃山空。在想方設法接手顧家之前,還要先給自己留些財產傍身,才能以防萬一。
可是方家給的嫁妝有限,自己也已經花了一些,要是從認識的生意上的人脈做手腳,又很難不驚動顧老爺,若是顧老爺知道,未免會懷疑方錦如有二心,會更加對她提防,而若是求助於兆蒼。卻也是心裡不願。
想自己當老闆,不外乎資金和市場。方錦如一直在等待一個搏殺的時機。
方錦如的蟄伏,就是在伺機而動。
有人說態度決定一切。有人說細節決定一切,但方錦如從來不盲從這些理論。
在方錦如的觀念裡,人人都在“局”中。局中之人,如滄海一粟,要想成龍、成事。要把握時機,因勢利導。
在中秋之前,方錦如決定搏殺一次。
打定了這個心思,方錦如借了家中電話,打了個電話。
而後,又和家裡打了聲招呼。坐著洋車回了孃家,本想和方錦然討要點小錢,方錦然卻很是記仇。連見也沒見,只說自己馬上要出門,時間很緊,沒有